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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见山，你变得有些凶残。”

“多亏了你们的团长。”

侠客还要开口，被库洛洛轻睨了眼后，机智的换了个话题。

“说起来，团长好像从没说过查找窟卢塔族，是为了得到他们的眼睛。”

库洛洛点头，目光不曾从对面黑发青年身上移开，“的确如此。我发下集合的指令，如何理解，就看个人了。”

奥维尔顿时表情煞白。

他看了一圈，发现大多人对库洛洛的话不意外，这意味着，估计就是他、面影和后来加入的两个新人以为要来挖眼睛，兴冲冲的跑来喂蚊子。

又只有他傻乎乎的问出来。

他怀疑自己被排挤了。

“奥维尔。”

奥维尔一个激灵，惊疑不定的望向库洛洛。四目相对时，他惊慌的移开视线。

“团长？”

“给你一个机会，说出你曾经做的事，由我来判断。或者现在离开，我不会追究你加入旅团的目的。”

奥维尔焦虑的咬唇。

他看看如同烂泥的面影，又看看并不吭声的两个新人，表情各种挣扎。

几分钟后，他下定决心，“还请允许我现在退团。”

“准了。”

奥维尔毫不犹豫离开。

人走远了，窝金才问，“他不是为了为非作歹才加入旅团？”

“笨啊，一个贵族怎麽可能因为这个理由加入犯罪组织？”

侠客扶额，“我听闻了一些风声，他是来查找庇佑的。相应的，也会给旅团带来一些麻烦。如果他坦诚，我们接纳他后，自然会帮忙摆平麻烦，可至今他不说。”

“什麽风声，我都不知道。”

“你知道的也不多啊。”

“侠客，你是不是在骂我？”

吵吵闹闹。

月见山悠也若有所思。

这个刚刚脱团的八号，应该就是两年后被揍敌客家族杀死的八号吧。大概是奥维尔曾做的一些事，让不知名人物花钱请揍敌客出手，导致旅团和揍敌客有了交集。

加入旅团是为了寻求庇护？是想利用旅团的恶名威慑别人吧？

月见山悠也‘啧’了一声，走到一边。

库洛洛慢步走近，其他蜘蛛立马识趣的离开，仿佛对窟卢塔族曾经居住的地方很感兴趣，这儿看看那儿摸摸。

“阿悠，现在事情解决了，我可以去见窟卢塔族人了？”

月见山悠也瞪过去。

库洛洛微笑，“我以为我表现出足够多的诚意了。这段时间，我有许多次机会灭族。如此，总该能换得族长向我透露领路人的情报？”

月见山悠也飞快挪开视线，又觉得这样显得心虚，迅速移回来，继续和库洛洛大眼瞪大眼。

“果然，阿悠是故意隐瞒了守门人和领路人的情报，这是关心则乱？”

哪怕被恋人用眼神威胁‘不许再说’，库洛洛依旧慢条斯理的分析，“最初我们交易，你只提及了五大灾难，而V5曾经多次派人渡海，是为了五大希望。为希望而去，却带回灾难，其中的惩戒目的不言而喻。难道阿悠觉得我很难借此查到守门人和领路人的存在？

“你不会轻易多管闲事，为什麽偏偏不向我提及守门人和领路人？顺着这个方向思考，只有领路人——特殊的亚人种和人类接触交流，这意味着某种意义上，亚人种和人类的物种差距并不大。那是否会有这麽一种可能，部分领路人被召唤出来后，并未离开人类的大陆？如果不存在生殖隔离，一代又一代，总有一代可以融入人类。不过毕竟有亚人种的血统，因此身体保留了一部分亚人种，也就是和黑暗大陆有关的特征。后来，我得知关于‘恶魔的眼睛’的传言时，开始调查窟卢塔族。”

“别说了，知道你很聪明，”月见山悠也没好气，“是我弄巧成拙。”

“是我太了解你，你有意避开什麽，往往和那个人做过什麽有关系，”库洛洛并不退让，也不承认‘那个人’是原来命运线里的他，“进入1994年后，你情绪开始紧绷，卡金帝国的事都不会让你如此。待我要与你分开，情绪更是步入低谷。”

说着，这位盗贼头子半开玩笑，“不是为恋人离开失落，而是担心恋人为了一些眼睛灭族。在阿悠心里，我不如窟卢塔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