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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我客居噤声居屋许久,已经把那里视为我的全部归宿。飘零半生未找到可以依托的旅人,难免会有此般感怀。可那个美丽的地方终究不能一生逗留,等完成应尽的事我就会走。我爱那个地方,就像爱我的母亲一样。”你和里香学的,对于感情的真情倾诉大部分夸张说法套用了她的念叨。但谁说白月光只能是人类来着?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当然,修缮罗威娜之厅只是我的一个初步计划。忘了说,在前段日子里,对置闰运动的推进发挥巨大效用的赤杯女士也对我照顾颇多。”你强调了置闰和照顾,在新王的沉默中继续润色言辞,脱口而出:“显然,我认为自己有必要为她的仁爱与慈心建造一座殿堂。”
nbsp;nbsp;nbsp;nbsp;“很好。”
nbsp;nbsp;nbsp;nbsp;虎头蛇尾不是你的特长,你暗示了赤杯与骄阳不相容,以及自己的立场。
nbsp;nbsp;nbsp;nbsp;接着,你发出动听的倡议:“然而,我只是一介普通的图书管理员,微薄的薪资不足以支撑我心中的感恩之情。您是一国君主,议会不过掌中玩物,金钱不过是沙漏中供人赏玩的流金,只要您挥挥手,撒一捧到布兰库格……”
nbsp;nbsp;nbsp;nbsp;胸有惊雷,面如平湖,你将自己的诉求娓娓道来。
nbsp;nbsp;nbsp;nbsp;在一句:“请别让我失望。”后,你还没放下茶杯喝上一口,就在温暖的床榻上睁开眼。
nbsp;nbsp;nbsp;nbsp;你醒了。最后,你获得了成功。
nbsp;nbsp;nbsp;nbsp;第三天,金钱和援助人员一起登陆布兰库格,后者并不是你要求他们来的。
nbsp;nbsp;nbsp;nbsp;你直接和里香说明白预言,你说你有书写未来的部分权能,而……“新王听不懂人话。”
nbsp;nbsp;nbsp;nbsp;不难猜测这些【建筑工人】的前身和特务下岗再就业脱不了干系。慢着,也许是他们要打两份工呢,你和居屋即将出于光明正大的监控下。
nbsp;nbsp;nbsp;nbsp;不仅如此,你与你的女儿,孤儿寡母在村里风评被害。大家都很讨厌新王,看起来是你邀请他们进村的,这实在没有办法。
nbsp;nbsp;nbsp;nbsp;一队人马就在你后面目不转睛看着你,他们中有人一定会传递消息回去,但不管了,你就是要说,指桑骂槐:“脏钱也是钱,有前科的劳动力也是劳动力——炼金术中,中性的物质存在邪恶与正义吗?我想没有,它们就只是东西而已。”
nbsp;nbsp;nbsp;nbsp;小发雷霆之后,修缮工作如火如荼如期展开,每天早上8点到下午4点,噤声居屋这个听名字很安静的地方,到处都响起叮叮咣咣的声音。
nbsp;nbsp;nbsp;nbsp;你有的时候会去监工,会对项目进程吹毛求疵,指指点点:“根据情报看来,你们也只是在给国王擦屁股而已,别怪我要求高。上任图书管理员还没说话呢!”哦,是的,他在8年前的那场大火里死掉了。新王和典狱长有仇,而监狱只是恰好在居屋旁边,殃及池鱼的怒火无故戕害了那个可怜人。
nbsp;nbsp;nbsp;nbsp;里香侧目看你,她什么也没说,只继续听你指点张罗。
nbsp;nbsp;nbsp;nbsp;在主要两座厅堂都建设完毕后,专项拨款也在大河决堤一般的流水花费中见了底,余下的房间只经过了基础的清理,最多也只是刚能住人的状态。
nbsp;nbsp;nbsp;nbsp;你在给赤杯无中生有的小而精巧且风格奢靡的宫殿里,以鲜血祭祀了这位贪婪的司辰。
nbsp;nbsp;nbsp;nbsp;祭品三者又三者,血浪一层又一层,如同花瓣舒展铺张,最后蜿蜒汇进地下的凹槽。
nbsp;nbsp;nbsp;nbsp;你拂去里香粗暴手法中偶然落到你脸上的印记,轻声斥责她:“温柔点,他们可都是新王的好大儿。”
nbsp;nbsp;nbsp;nbsp;可惜新王再也见不到他们了,呜呜呜。
nbsp;nbsp;nbsp;nbsp;赤杯终于现身,你怀着诚意发出邀约:“我的旧主,我的母亲,可否邀您一叙?”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在这场只有三人,但两者都难以称为人的盛宴中,司辰独享供奉,而你巧言令色,舌灿莲花。里香侧身立于一旁,缄默披着皮囊。
nbsp;nbsp;nbsp;nbsp;你不着痕迹但声嘶力竭地向她许诺与铸炉的会面能带来多大多大的好处,只要你一得到准予,立刻就会归来,给这个美好的世界填上崭新未来的注脚。
nbsp;nbsp;nbsp;nbsp;到那时,所有人都会有比拂晓更光明,比太阳更可贵的金色的,红色的,蓝色的未来。你只需要赤杯的一点点支持。
nbsp;nbsp;nbsp;nbsp;“只要我把你送到另一个世界去?”
nbsp;nbsp;nbsp;nbsp;“对,只要您把我送去,我只需要三天——不,一天就好。无论发生了什么,等我归来,我向您保证。这个世界不会有骄阳的容身之处。”
nbsp;nbsp;nbsp;nbsp;这场决断一名已故司辰的秘密会谈开始的突然,结束的竟也顺遂。赤杯直接答应你了。连带着,她还应答了你的另一则请求:你畏惧铸炉可能产生的怒火,也担忧她会对你成为具名者这件事情有更多考验。然而你这个低位长生者苦苦求不得的知识,却不过是高贵司辰司空见惯的处方。
nbsp;nbsp;nbsp;nbsp;她细细传授了你升任具名者的良策,如此一来,只要你得到了铸炉的应允,就不需要这位不爱把话讲清楚的顶头上司再手把手教你了。
nbsp;nbsp;nbsp;nbsp;你也担心铸炉教不会——她好像不是很爱说话。但赤杯看起来就容易交流得多,而且她还对你解释了,那个方法绝无掺假。
nbsp;nbsp;nbsp;nbsp;你需要一个相熟的祭品,一套不易得但也不稀世的礼器,一次隐秘的典仪,还有一场堪称盛大的死亡。
nbsp;nbsp;nbsp;nbsp;等她离开,你高兴地抱起里香转了三圈:“乖女儿,这是不是妈妈第一次抱你?”
nbsp;nbsp;nbsp;nbsp;里香的脸红扑扑的,但她偏过头去:“……妈妈就算了吧。”
nbsp;nbsp;nbsp;nbsp;“怎么,只许你叫妈妈,我喊你女儿你就不高兴了?记住你的身份登记姓氏可是铃木。”
nbsp;nbsp;nbsp;nbsp;“以后会是乙骨的。”
nbsp;nbsp;nbsp;nbsp;“……”你投降,小孩?你哪有小孩。不和乙骨里香多费口舌。
nbsp;nbsp;nbsp;nbsp;离开之前你安排她:“把这里收拾一下。”
nbsp;nbsp;nbsp;nbsp;很多的母亲都会遇到的难题:让孩子饭后洗个碗,她就嚷着要你带她出去游乐园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