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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不过……你看见他在夜幕下心事重重的倦容,还有阴影下的青黑泪沟。你认为,不是他的错。
nbsp;nbsp;nbsp;nbsp;第32章第32章[VIP]
nbsp;nbsp;nbsp;nbsp;你贴心的把硝子和五条捎到了疗养院百米外的一个居酒屋,或者说,她可以享用无人惊扰的晚餐的地方。
nbsp;nbsp;nbsp;nbsp;“前辈,你先下来吃点东西,我刚在口袋里搜到了5000。你吃点好的。”
nbsp;nbsp;nbsp;nbsp;硝子从座椅夹缝伸出手,抓了抓:“你这衣服什么来头?”
nbsp;nbsp;nbsp;nbsp;“嗯……说来话长。”也就是说,来路不明,经不起细讲。
nbsp;nbsp;nbsp;nbsp;你转而招呼夏油杰:“夏油前辈,你帮忙把五条前辈送出去好吗?我就在门口等你。”
nbsp;nbsp;nbsp;nbsp;他直到你殷勤的关上车门前一刻还在和你对视,像是怕你直接消失了。
nbsp;nbsp;nbsp;nbsp;你当然没有消失,你还帮驾驶员小哥抹除了今晚的一切痕迹。
nbsp;nbsp;nbsp;nbsp;除你外无一人的后座方便你摊开手翘起腿,方才三人的拥挤地方只留一人独享。
nbsp;nbsp;nbsp;nbsp;你收拾好东西,将它们一股脑揽在怀里,并为情非得已的好心人送上最后的临别赠言:“今晚我们跳了舞,你对我有些兴趣,可我没有。你是个受欢迎的人,因此难得受挫。”
nbsp;nbsp;nbsp;nbsp;“不过总会有这样的时刻,你安慰自己,聊胜于无。出去吹风以后,你感觉好不少,你突发奇想,还有什么比出去兜一圈更好的消愁方式呢?”
nbsp;nbsp;nbsp;nbsp;“没有女伴,没有酒精,只有簌簌落下的雪花和凛冽的风,天与地之间的一切奥秘尽在其中,于是……你出发了。”
nbsp;nbsp;nbsp;nbsp;“再见,真治。祝你长命百岁。”你关上车门,这就是你这几分钟想起来的他的名字。
nbsp;nbsp;nbsp;nbsp;太烂大街了,虽然好听,也容易忘,这次用完估计就再也用不上了。光脚踩雪的感觉比你捂着夏油杰的嘴,然后被五条悟发现还刺激。
nbsp;nbsp;nbsp;nbsp;你回头,正好看见撩起帘子从空调房里走出来的夏油,你的手里还拿捧着衣服,腋下夹笔记本。
nbsp;nbsp;nbsp;nbsp;“走么?一小段路,用不着开车。”你率先发出邀请。
nbsp;nbsp;nbsp;nbsp;“……”他先踏上往疗养院的小路,你跟在后头。
nbsp;nbsp;nbsp;nbsp;路上只有他的脚步声,因为你没鞋穿,众所周知即便是长生者的肉,也是软的。
nbsp;nbsp;nbsp;nbsp;你们已经能看到夜晚还明亮的大堂和漂亮玻璃门了,他先问你:“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nbsp;nbsp;nbsp;nbsp;你说:“没有,你为什么要这么问?”
nbsp;nbsp;nbsp;nbsp;“为什么?铃木,你真的要问我吗?”
nbsp;nbsp;nbsp;nbsp;“当然,我不明白,你突然戒备心好强,夏油前辈。是我做了什么让你不开心?”
nbsp;nbsp;nbsp;nbsp;他停下脚步,转身和你面对面。
nbsp;nbsp;nbsp;nbsp;“你这样说好像是我的问题,这就是你的目的?”夏油不满足于此,还向前走了两步,低头瞧你,现在他也是个用身高压人的家伙了:“悟说,你很会装可怜。”
nbsp;nbsp;nbsp;nbsp;生气的时候也不忘拉同期下水,你没感受到攻击性,倒是被幽默了片刻。然后你答:“哦,那五条前辈背地里偷偷说了不少我的坏话,现在看来奏效了。”
nbsp;nbsp;nbsp;nbsp;你们在今晚共同领悟了一个道理,不在场的人天生就是用来说嘴的。
nbsp;nbsp;nbsp;nbsp;他是徒劳追逐不希望事情失控的狡猾狐狸猎手,你是一尾被盯上但是灵巧的游鱼,他尚且做不出能裹住你的网。
nbsp;nbsp;nbsp;nbsp;你深知这一点。
nbsp;nbsp;nbsp;nbsp;“我是怎么让五条前辈睡着的,你是想问这个吗?”你自顾自地说明起来:“念了一段艰深的咒文,他无意抵抗,仅此而已。六眼和无下限不妨碍他会因为其他类型的术法而倒下,你能理解的吧。”
nbsp;nbsp;nbsp;nbsp;“还有那束火球。”
nbsp;nbsp;nbsp;nbsp;“女巫的不传之秘。”事情开端以后,剩下的就像故事一样编织出来,你的唇齿和咽喉就是上好的织机:“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死于焚烧的或许并非女巫】吗,事实上,控火也是我们中的部分人会学习的秘法。你也看见我是如何开启房门的,夏油前辈,情容我问你,你认为那像是很熟练的样子吗?”
nbsp;nbsp;nbsp;nbsp;“……确实生疏。那跳舞的舞伴又是怎么回事,你有计划地利用了他。”
nbsp;nbsp;nbsp;nbsp;“他会开车,前辈,我没让他受到任何影响。近藤宅邸的人只知道我们离开,而咒术界不会责问普通人,我是——”
nbsp;nbsp;nbsp;nbsp;夏油杰不是笨蛋,他抓住了一个你的薄弱处,打断:“你在跳舞的时候就开始计划离开了。”
nbsp;nbsp;nbsp;nbsp;他在这里略占上风,不过……即便在狭窄处,也有容你通过的那一条水道。你知道水流的方向。
nbsp;nbsp;nbsp;nbsp;“男仆告诉我,仆从们都很害怕她,因为她醉心于研究黑魔法,他们怀疑是某种不为人知的禁忌仪式葬送了同好者女友的性命。”你低下头,眼睛里闪烁着名为谎言的光。一个优雅的调酒师擅长用现有的原料调和一杯能迷醉人的佳酿,你在几声呼吸的静默后接着开口:“中午,我问他了,他让我问管家。下午,我看见了管家,前辈,你能告诉我,管家的样子还和我们初见时一样嚣张吗?还是说,他变得谨慎、礼貌,也不敢多话?”
nbsp;nbsp;nbsp;nbsp;你在暗示一件从未发生的事情,暗示你早就发现另有隐情,只是事情既在普通人认知之外,又在咒术师视野之外:“为什么窗什么也看不出,为什么模特死相凄惨,前辈,你是相信他们什么也没隐瞒,还是信我是活了一百多年渴求隐世之力的密教信众?”
nbsp;nbsp;nbsp;nbsp;他不知道你偶尔也能表现得这么能言善辩,而且观点明确:“……”
nbsp;nbsp;nbsp;nbsp;“如果你不想过去,她虽然会死,你也不必感到愧疚。她挺坏的,比我坏,还没我聪明。这是实话。”灯的登升路径即便行之有效,也不是你要走的路,更何况近藤不过是个莽撞无情的空想家,做梦也梦不到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