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二章 好感度降低了（第3页）

钟离闭上了眼。

再睁开时，金色的瞳孔中已无波澜。

“你说错了。”他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你不是尘埃。”

“你是蝼蚁。”

话音落下，整片空间仿佛凝固。

钟离抬手，指尖轻点虚空。

刹那间，九根巨大的岩柱自海床拔地而起，呈环形包围住六艘商船，每一根都刻满了古老的封印符文。这是失传已久的“不动玄庭阵”，传说中曾镇压若陀龙王千年的绝技。

与此同时，钟离一步踏出，身影竟在原地留下残影，下一瞬已出现在潘塔罗涅面前。他五指张开，直接抓向对方咽喉。

潘塔罗涅瞳孔骤缩，急忙后退，怀表迸发出一道黑色屏障，却被钟离一掌击碎，如同薄冰遇阳。

“你……你究竟是谁？！”他首次露出惊恐之色。

“钟离。”他淡淡道，“往生堂客卿，岩王帝君。”

轰隆??！

九根岩柱同时亮起，符文流转，强大的封印之力笼罩全场，强行切断所有共鸣炮的能量链接。海底蕴藏的躁动逐渐平息，天空的乌云也开始消散。

诺维娜号，在最后一刻，停止了自毁。

潘塔罗涅瘫坐在地，怀表碎裂，黑烟从裂缝中逸出，又被符文吞噬殆尽。他望着钟离，眼神复杂难明，最终苦笑一声：“原来……你一直都在。”

钟离未答，只是挥手唤来岩桥，带着旅行者返回死兆星号。

当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中，潘塔罗涅仰头望月，喃喃道：“这一局，我输了……但至冬的棋盘，还很长。”

死兆星号甲板上，众人沉默。

战斗结束了，却没有胜利的喜悦。

四艘商船沉没，两艘搁浅，数百名老兵葬身海底，仅少数幸存者被捞起，皆神情呆滞，无人言语。那些曾寄托归乡梦的摩拉，尽数沉入深渊，成为贪婪最好的祭品。

凝光站在船头，久久未动。

良久，她轻声道：“通知七星，封锁消息。对外宣称遭遇海兽袭击，船只失事。阵亡者……按最高规格抚恤。”

北斗看着她，忽然笑了：“你还真是滴水不漏。”

“这不是残忍。”凝光回头，目光清冷，“这是责任。若真相曝光，至冬便可借题发挥，煽动七国舆论。我们不能给敌人任何机会。”

“可那些人……”北斗指着被绑在甲板角落的俘虏，声音沙哑，“他们只是想回家。”

“我知道。”凝光闭上眼，“所以我更不能让他们白白死去。”

钟离缓步走来，站到她身旁，望着远处渐渐平静的海面。

“你早就料到了？”他问。

“部分。”凝光坦然，“我猜他会设局，但没想到手段如此极端。不过……幸好有你在。”

钟离摇头：“我不是为了你，也不是为了璃月。”

他顿了顿，望向星空：“我是为了这片土地上，不该被遗忘的尊严。”

海风拂过，吹散硝烟，也吹动每个人的衣角。

派蒙悄悄靠近旅行者，小声问：“我们……赢了吗？”

旅行者望着海面，许久，才轻声道：“我不知道。但我希望，这样的战争，不要再有了。”

钟离听着这句话，嘴角微扬。

他知道，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而在遥远的至冬雪原，一座隐秘的宫殿内，一道黑影伫立窗前，手中把玩着一枚与潘塔罗涅同款的逆时怀表。

“钟离……你终于现身了。”

“那么，游戏……正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