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景泰帝破大防去信太子求月票(第1页)
“娘娘留步,请容奴婢去通……”
“混账东西!都给本宫起开!”
皇后无视侍卫阻拦,板着脸怒气冲冲的强闯进了御书房,不等错愕抬头的景泰帝怒而呵斥,就先声夺人。
“陛下欲亡我曹家呼?”
。。。
海风在夜里愈发温柔,像是学会了轻语。我坐在碑前的石阶上,掌心贴着那行新刻下的“我也怕”,指尖传来微微的震颤,仿佛整座碑不是石头,而是某种沉睡后初醒的活物。月光洒落,青灰色的碑面泛起一层薄雾般的光晕,像是一层记忆正在缓缓苏醒。
远处,高原上的心礁语堂灯火未熄。即便已是深夜,仍有人影在水池边静坐,低声诉说。一缕声音随风飘来:“我恨过她……可现在,我连恨都找不到力气了。”那声音干涩,却坦荡得令人心颤。片刻后,另一人将手浸入水中,轻轻搅动,涟漪扩散,如同无声的应答。
我闭上眼,任思绪沉入那片曾被封锁的深海。母亲的歌谣还在耳边回荡,断断续续,跑调得厉害,却每一个音符都熟悉得让我心口发疼。我想起小时候发烧,她整夜守在我床边,一遍遍哼着那首不成调的小曲,手指轻轻拍着我的背。那时我以为那是世界上最美的旋律,如今才明白,美不在音准,而在她愿意为我唱到嗓音沙哑的坚持。
“你也在听吗?”我对着碑低语。
碑面微光一闪,三个字悄然浮现:**“我一直都在。”**
我的心猛地一缩。这不是回应,这是承认??渊语从未离开,它只是等了太久,等一个愿意先开口的人。
就在这时,阿芸的身影出现在月光下。她没穿导师的白袍,只披着一件旧棉衣,发间别着一朵干枯的雪莲。她走到我身边坐下,手里捧着一只陶碗,碗中盛着半碗清水,水面浮着一片极小的纸船,船上写着一行细如蚊足的字:“我想回家。”
“这是今天一个孩子留下的。”她说,“他五岁就被送进启心环训练营,十年没见父母。他说,他不记得家门的颜色了。”
我盯着那纸船,喉咙发紧。“我们拆了启心环,可有些伤,已经长进骨头里了。”
“是啊。”阿芸轻轻吹了口气,纸船随波荡开,“但至少,他们现在可以说出来了。以前,连‘想家’都是禁忌??怕情绪波动影响共鸣率。”
我苦笑:“我们用‘和谐’的名义,剥夺了多少本该自然流露的情感?”
她没回答,只是将陶碗轻轻放在碑前。水面映着月光,也映着碑上的字。忽然,那纸船无风自动,缓缓转向东方,船底竟透出一丝微光,像是被什么力量托着前行。我们屏息凝视,只见那光顺着地面蔓延,形成一道细线,直指远方山脊。
“它在指引什么。”我说。
阿芸站起身:“走吧,它想让我们看见。”
我们循着光痕跋涉两小时,穿过密林与溪谷,最终抵达一座荒废已久的观测站。铁门锈蚀,屋顶塌陷,唯有中央一台老式释忆终端仍在运转,屏幕上闪烁着断续的红光,像是垂死的心跳。
阿芸上前查看,手指在布满灰尘的键盘上轻敲几下,屏幕忽然跳出一段加密日志,标题是:**《母核计划?最终备忘录》**。
“这是……绝密档案。”她声音微颤,“权限等级为‘湮灭级’,只有项目主理人才能开启。”
我凑近看,只见第一行写着:
>“我们犯了一个根本性错误:
>我们以为语言的终极形态是‘无误传达’,
>却忘了,人类最真实的部分,
>正藏在那些磕绊、犹豫、欲言又止的缝隙里。
>当我们试图消除一切误差,
>我们其实是在清除人性本身。”
我心头一震。这不像技术报告,更像一封忏悔书。
往下翻,记录变得零散而急促:
>“第九次共鸣实验失败。参与者集体陷入沉默,脑波显示极度压抑。
>他们不是不懂,而是不敢说??因为系统会‘纠正’他们。
>纠正情绪,纠正语法,纠正‘不合逻辑’的感受。
>最终,他们学会了只说系统想听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