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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飞雪带着一众小学徒给伤员治疗,见凌宴回来,抹了把手上前汇报,“雄黄里有迷烟和毒粉,方才打扫的时候摘了面具,有几个不小心中了招,好在并无大碍。”
nbsp;nbsp;nbsp;nbsp;凌宴点点头,自己准备颇多,对面同样有备而来,“处理黑羽令的东西定要慎之又慎,万不可大意,大家伤势如何?”
nbsp;nbsp;nbsp;nbsp;刚才匆匆瞄了两眼,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nbsp;nbsp;nbsp;nbsp;飞雪难得露出个笑模样,敌人来势汹汹,她和姐妹躲在地下室,可给她们吓惨了,全歼邪祟,家里一人没死,这点代价说出去谁信呐。
nbsp;nbsp;nbsp;nbsp;面瘫少女眉飞色舞,“弓箭戳破皮的,服下解毒丹也上好药了;丢酒坛被踢回来,火粘在盔甲上烧伤了些,再就是搬东西的回来不当心烫伤了,不严重,几天就能好;还有被弓箭伤了手的,有几个骨头断的厉害得做手术,止痛药和麻醉针都用上了,情况很稳定,待会我与师母拿个方案,尽快把手术做了。”
nbsp;nbsp;nbsp;nbsp;剩下的都是淤伤,药油揉一揉就行,这在飞雪眼里都不算问题。
nbsp;nbsp;nbsp;nbsp;孩子长大,能扛事了。
nbsp;nbsp;nbsp;nbsp;凌宴欣慰又感激,给秦笙留了口信,赶紧放小大夫回去。
nbsp;nbsp;nbsp;nbsp;至于为何不亲口说……凌宴瞄了眼秦笙的小屋,迅速移开视线。
nbsp;nbsp;nbsp;nbsp;一如她们说好的,凌宴不会干涉,更不会影响秦笙发挥,主打一个眼不见为净。
nbsp;nbsp;nbsp;nbsp;黑羽令已然溃不成军,明知必败,其他几个地点他们还在负隅顽抗,好像非把命填里面才算了,怎么说也是自己的手下,雪玉宫那老东西真够狠心的,凌宴心想,季鸣弦说那家伙惯爱以折磨人果真没错,无心,就谈不上狠不狠了。
nbsp;nbsp;nbsp;nbsp;如同野兽,而非人。
nbsp;nbsp;nbsp;nbsp;再看带回来的宝剑,又是另一种心情,心理生理双重不适,索性洗净收好,丢在一边只等给季鸣弦陪葬。
nbsp;nbsp;nbsp;nbsp;今夜平稳落地,一切安好,长久紧绷的神经骤然放松,凌宴茫然四顾,坐在一边神游天外。
nbsp;nbsp;nbsp;nbsp;其实她还有很多事要做,但细细一想好像也不是非她不可,凌宴不太想动,很不负责地当起甩手掌柜,颇有几分大考后被榨干了的疲惫。
nbsp;nbsp;nbsp;nbsp;刀剑相向并非她的长处,今夜的尸山血海有点突破凌宴心理能承受的极限了,一把按住还哆嗦着的腿,不禁后怕起来。
nbsp;nbsp;nbsp;nbsp;好在赢了,不然碎一地的就是她们了,还是莽夫说得有道理,你死我活的境地,什么怜悯、物伤其类,想多了没用。
nbsp;nbsp;nbsp;nbsp;大道至简!莽夫同志有当人生导师的潜质!
nbsp;nbsp;nbsp;nbsp;天色暗沉不见明月,云层一并遮住望月的多愁善感,凌宴抱膝仰面望天,好像只过了一会会,疾风骤雨倾泻而下,似是帮她们抹除黑羽令来过的痕迹。
nbsp;nbsp;nbsp;nbsp;大雨倾盆,冷意乍现。
nbsp;nbsp;nbsp;nbsp;不知不觉凌宴手指冻麻了去,猛猛搓手,暗自腹诽秦笙没骂错,这“帮手”姗姗来迟,不如不来,也够让人生气的。
nbsp;nbsp;nbsp;nbsp;试想当时的南疆若是能有这么一场雨,灭掉火焰免去动物的恐惧,那样的话南疆绝不会轻易落败,秦笙的妈妈们也就不会落得那样的结局。
nbsp;nbsp;nbsp;nbsp;上次如此,而这回幸好不是秦笙打主力,不然这场雨就是洗她们的血了,靠天不如靠自己。
nbsp;nbsp;nbsp;nbsp;正想着,说曹操曹操到,耳边忽然传来秦笙的声音,“怎么坐在这淋雨?”
nbsp;nbsp;nbsp;nbsp;头顶雨滴被伞遮住。
nbsp;nbsp;nbsp;nbsp;凌宴讪笑,有股抓包的心虚,“啊,我,我有点累,发呆了没注意。”
nbsp;nbsp;nbsp;nbsp;秦笙看了她两眼,最近很辛苦,累是真的,但衣裳不换,窝在那可怜巴巴,还没发现自己过来就很让人心疼了,秦笙内疚的不行,语气柔如细雨,“可是吓坏了?”
nbsp;nbsp;nbsp;nbsp;饶是气性上头,刚才她也不该丢下她的!秦笙暗自后悔。
nbsp;nbsp;nbsp;nbsp;“还好吧,就当拍电影的道具,不想就没事了。”凌宴没听出秦笙的心意,本来也没把刚才的事放在心上,她们两个成年人都有各自要处理的事情,又不是连体婴,不过说到怕,还是有一点点的,她最近都不想吃卤下水了!太倒胃口,“你怎么出来了……”
nbsp;nbsp;nbsp;nbsp;但不等对方回答,她一拍脑门,迅速换了个话题,“对了,几个家都死了好些人,咱往哪接孩子?啧,想起来就有点晦气啊!”
nbsp;nbsp;nbsp;nbsp;简直不利于儿童身心健康!
nbsp;nbsp;nbsp;nbsp;秦笙沉默一瞬,她们向来无话不谈,如今因着一个季鸣弦竟好似有了隔阂似得,她真的很不喜欢这种感觉,“送信报个平安,让她在苏南风那多待两天,等收拾干净先回乡下,死的是邪祟又不是人,重新装饰一番,找人做场法事就是了。”
nbsp;nbsp;nbsp;nbsp;苏南风狡兔三窟,换个别院轻轻松松,她们在武宁的房产被祸害了个大半,剩下的也不适合住人。
nbsp;nbsp;nbsp;nbsp;凌宴“嗯”了声,“苏南风那边应该完事了吧,等会我们去看看崽子?”她顿了顿,眨巴眼睛,“你有空不?”
nbsp;nbsp;nbsp;nbsp;凌宴本意想问秦笙做手术会不会很忙,然而秦笙“做贼心虚”又觉亏欠,直觉她话里有话,心情非常微妙。
nbsp;nbsp;nbsp;nbsp;原本打算捉她回房的,秦笙想了想,转而抱着伞坐在凌宴腿上,心满意足地窝在自己地盘,“我当然要去了,不过还是天亮再动吧,那边杀红眼了,误伤我们可不好了。”
nbsp;nbsp;nbsp;nbsp;“苏南风那边战斗力好强啊。”那边才没有机枪,实打实靠高手反击压过一头,凌宴有点眼红。
nbsp;nbsp;nbsp;nbsp;“咱们打算造反的话,战斗力只会比她更强。”秦笙说了个冷笑话,“你若喜欢,我让月明多拐些高手回来。”
nbsp;nbsp;nbsp;nbsp;正大光明挖苏南风墙角。
nbsp;nbsp;nbsp;nbsp;凌宴噗嗤笑出声,像个大摇椅一样将人兜住,雨伞夹在她们中间,秦笙上下其手,一会贴脸一会摸手,凌宴感觉身上暖和不少,“哎呦,开始冷了,等下把大氅找出来穿上吧,孩子的兔兔帽今年得做新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