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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还好。”第一次主要做试验,买的不多,有些材料莽夫家里有,算算并不贵,不过对勒紧裤腰带过活的乡下人来说的确属于铺张浪费的范畴了。
nbsp;nbsp;nbsp;nbsp;上次一下掏出十多两,知道阿宴兜里有钱现在也能赚钱了,只是赵婶难免忧心絮叨两句,“你非要送小芷儿念书,那又不便宜,平时别那么大手大脚的,多攒些才是。”
nbsp;nbsp;nbsp;nbsp;凌宴也不多辩解,“婶子放心,我心里有数。”笑笑应了。
nbsp;nbsp;nbsp;nbsp;而余光看到秦笙摸鱼往自己这瞟,她的笑意顿时僵在脸上,嘴角抽了抽不吱声了,赶忙躲回屋里。
nbsp;nbsp;nbsp;nbsp;赵婶越看二人越觉得古怪,要不是这次常在凌家还不知道阿宴搪塞她,小俩口分房睡的,和那样式奇怪的衣裳一样,年轻人的事她也没多嘴问,就当不知道。
nbsp;nbsp;nbsp;nbsp;收好盆罐刷洗干净,凌宴终于感到些许疲惫,乖乖躺回床上,看地上靠木棍绑住的漏斗滴滴答答,没有抽滤器,两层棉布制成的简陋滤布下水极慢,非常无聊,没一会她就眼皮子发沉,哈欠连天。
nbsp;nbsp;nbsp;nbsp;毒没散完精力有限,疲惫感让人十分不爽,然而对面还有个虎视眈眈的秦笙,她是想睡不敢睡,强行撑起精神防备。
nbsp;nbsp;nbsp;nbsp;直到黄昏秀才送小崽归家,她的小福星终于回来了,好耶,凌宴松了口气满心欢喜,晚饭都没吃立马睡了过去。
nbsp;nbsp;nbsp;nbsp;后半夜醒来被窝里的崽不见了,她迷迷糊糊也不忘注意对面的动静,整宿睡不踏实作息全乱。
nbsp;nbsp;nbsp;nbsp;还没来得及问小崽喜不喜欢那个颜色,一大早就又被秀才接去顾家学习,原本是为了防止秦笙逃跑的手段,真实现起来,凌宴有种空巢老母亲盼崽归家的孤寂感。
nbsp;nbsp;nbsp;nbsp;更多的是没了帮手,单独面对秦五岁那个大魔王的忐忑。
nbsp;nbsp;nbsp;nbsp;几次,秀才和莽夫同时在场的时候凌宴都想让她们帮忙拿个主意,秦笙不傻,她要杀她,自己应该怎么办。
nbsp;nbsp;nbsp;nbsp;凌宴甚至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如果自己菜不能敌,希望她们帮忙处理家产……可秀才那么聪明,一定会发现端倪,让莽夫知道那个家伙一上头,秦笙必定小命不保。
nbsp;nbsp;nbsp;nbsp;两败俱伤还搭上个莽夫,这绝对不是她想看到的。
nbsp;nbsp;nbsp;nbsp;犹豫了很久,凌宴终是打掉牙往肚子里咽,她一直为自己的事情发愁,也就没注意两个友人相处时诡异又尴尬的氛围。
nbsp;nbsp;nbsp;nbsp;许是遭受生命威胁加之情绪低落,后颈处的腺体再没造作,心慌的毛病没犯过,物理意义上变好,倒是精神上的慌乱一直没停。
nbsp;nbsp;nbsp;nbsp;阴影笼罩,心理压力缓步激增。
nbsp;nbsp;nbsp;nbsp;一天凌宴除了监视秦笙,就是直勾勾盯着漏斗过滤,试图心无旁骛忘记对门的威胁。
nbsp;nbsp;nbsp;nbsp;没有烘干机用,留下的颜料泥两天才完全晾干,干燥后的颜料瞧着浅了不少,颜色多了些粉红,很像粉底的质感,颗粒放到石板上,磨细过筛。
nbsp;nbsp;nbsp;nbsp;整个过程对小孩来说很枯燥,但凌宴是觉得新奇又好玩,很适合大龄女青年。
nbsp;nbsp;nbsp;nbsp;成了她难得的乐趣。
nbsp;nbsp;nbsp;nbsp;直到被蜈蚣咬后的第七天,凌宴认真等到时间走满,微痛和疲乏未退,证明她的确中了两次毒。
nbsp;nbsp;nbsp;nbsp;无用的求证。
nbsp;nbsp;nbsp;nbsp;还是不想自己和秦笙这么剑拔弩张吧,她唯心地期盼着,凌宴按按眉心,被追杀和得病还不一样,那些引以为傲心态调节能力整段垮掉,完全没能起作用,反而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弄得自个寝食难安,神经衰弱头疼的要命,制定的策略也一盘散沙没能捏成型。
nbsp;nbsp;nbsp;nbsp;夜晚放大无法倾诉的孤独和无助,她望着漆黑夜空呆坐许久,乱糟糟的脑子放空,凌宴想了很多,想到无法变更的关系,想到系统的种种怪异。
nbsp;nbsp;nbsp;nbsp;“因为秦笙要杀我,所以那些监控仪器的价格才那么贵吗?”圆不回来,后面都弄到下架了,可防虫包又为什么那么贵呢?
nbsp;nbsp;nbsp;nbsp;系统还在等阿宴什么时候开口,没想到开口既是王炸,这要统怎么承认?阿宴鬼精鬼精的,一旦承认防虫包也跟着露馅!
nbsp;nbsp;nbsp;nbsp;它睁着眼说瞎话,【不,只是定价失误。】
nbsp;nbsp;nbsp;nbsp;凌宴“嗯”了声,不知信没信,反正心里有了数,再问,“有人在这个任务里成功过吗?”
nbsp;nbsp;nbsp;nbsp;又是一个王炸,她的问题每个都很简单,偏偏每个都很难回答。
nbsp;nbsp;nbsp;nbsp;系统默了默,如实道:【成功攻略的副本将永久关闭,不会再有宿主执行任务,所以答案是没有,不过你可以试着做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
nbsp;nbsp;nbsp;nbsp;沉默良久。
nbsp;nbsp;nbsp;nbsp;“那我试试吧。”凌宴笑着道。
nbsp;nbsp;nbsp;nbsp;【加油,我看好你!】系统的鼓励干巴巴的。
nbsp;nbsp;nbsp;nbsp;不加油真的要被吓死了,凌宴昂头闭眼,深深吸了口气,绝症无药可医,但现在尚有一线生机——先画个大饼吊到自己嘴边,梳理细碎的思路。
nbsp;nbsp;nbsp;nbsp;原身做的那些坏事劝人放弃复仇堪称放屁,这种话谁说都轮不到“自己”这个加害者,况且秦笙也不会听她的。
nbsp;nbsp;nbsp;nbsp;所以唯一的生机就是:证明自己不是原身那个罄竹难书的家伙,寄希望于秦笙能放过她。
nbsp;nbsp;nbsp;nbsp;关键在于如何证明,直接跟秦笙说自己是穿书来的?怎么听都像为了小命编的瞎话,秦笙是真不傻,她聪明着呢,自己“金蝉脱壳”,她手段只会更加残暴。
nbsp;nbsp;nbsp;nbsp;凌宴五官蜷缩,还是用行动证明自己,旁敲侧击曲线救国好了,多展示些原身不会的技能应该更有说服力了吧,她是这么计划的,也在努力实践。
nbsp;nbsp;nbsp;nbsp;以及兜底的法子,她要比秦笙和真命天A的妻妻党加起来要厉害!这样她们就拿自己没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