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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想想就让人生气，真想把那些伤天害理的家伙杀了，都杀光，秦笙暗啐一口，气哼哼的，手上动作不由大了些，引得凌宴侧目。

nbsp;nbsp;nbsp;nbsp;见她没有毁坏秧苗，也就没在第一时间询问，她不时偷瞄，看秦笙强迫症发作秧苗薅的很是整齐，凌宴欲言又止，几次没能张嘴讲话。

nbsp;nbsp;nbsp;nbsp;她一直在思考，思考自己新的信香是什么味道的，系统说省着点用，但凌宴实在忍不住了，原本打算秦笙帮忙闻一闻自己有没有变成香香的，就像希望别人评价自己闻不到的香水那样，可这一平常的行为在ABO的世界里好像有性骚扰的嫌疑，感觉不大好。

nbsp;nbsp;nbsp;nbsp;而且秦笙连狗是什么都不知道，词汇量就更不用说了……万一自己问了，得到一个“臭”或者“像粑粑”的答案大概会让她糟心很久很久。

nbsp;nbsp;nbsp;nbsp;凌宴心情复杂，于是只得惺惺作罢。

nbsp;nbsp;nbsp;nbsp;要不让莽夫帮帮忙？也不知道那个家伙会不会骂人，她乱七八糟地想着。

nbsp;nbsp;nbsp;nbsp;俩人“各怀鬼胎”，手上的活倒是一直没停，秧苗带土铲出放到簸箕里，洒水保湿，等沈青岚过来装车，下午拉到地里就能插秧了。

nbsp;nbsp;nbsp;nbsp;日头时隐时现，她们闷头忙碌的影子也时而落在地上，那小小的声音偶尔会凑过来看看俩人，不时伸头问一句，“渴吗？”“累不累。”

nbsp;nbsp;nbsp;nbsp;话痨似得小大人，乖巧又暖心。

nbsp;nbsp;nbsp;nbsp;双亲拒绝她便回去继续写画，农家小院各自忙碌，一片岁月静好。

nbsp;nbsp;nbsp;nbsp;直到临近上午十点多钟，哒哒驴蹄和车辙声出现，大门被人敲响，羊肉，不是，莽夫回来，又能吃好吃的啦，凌宴双臂撑起身子，摇晃，但步速极快地去开门。

nbsp;nbsp;nbsp;nbsp;本想帮忙的秦笙慢了一步：……

nbsp;nbsp;nbsp;nbsp;我看你是腿不疼了！

nbsp;nbsp;nbsp;nbsp;一开门，对上大黑驴以及两张大大的笑脸，车上盖着苫布，再见大黑驴，凌宴莫名复杂一瞬，大开家门迎人进来，兴奋低声，“怎么样，半只一只？”

nbsp;nbsp;nbsp;nbsp;“半只半只，咱运气好，遇上一人家要做席买不了那么多，分了只羔羊你看看行不行。”买多了好怕肉臭了，半只正合适，沈青岚喜不自胜牵驴到院里卸货，“那家还不要皮子和头，让我捡个大便宜，九十文全归我了哈哈。”

nbsp;nbsp;nbsp;nbsp;相比四十文一斤猪板油，羊头两三斤重，再加张羊皮，物超所值。

nbsp;nbsp;nbsp;nbsp;掀开苫布，羊肉红通通的，血还没洗下去，凌宴只瞄一眼就没再看了，没有腥膻味，肠子处理过，她非常满意，羔羊贵些，但这三百文值得很，“太行了，对了，你会分肉不？”

nbsp;nbsp;nbsp;nbsp;沈青岚叉腰睥睨，“我好歹也是个猎户，你瞧不起谁？哼，包在我身上。”

nbsp;nbsp;nbsp;nbsp;那再好不过，这辈子她都不想再洗肠子了，凌宴赶忙把活交给莽夫，“下水先洗干净吧，排骨和羊腿分开，都先别剁。”

nbsp;nbsp;nbsp;nbsp;“听你的。”沈青岚看了看巴巴往这边瞅的小孩，盖住装羊头的筐，“血糊糊的怪吓人，你让孩子回屋避着点。”

nbsp;nbsp;nbsp;nbsp;凌宴正有此意，小凌芷好像被上次鱼溅水弄怕了没敢过来，一根棒棒糖贿赂加恐吓，“弄身上洗不掉，臭臭的。”以及“等会做好叫你。”忽悠走了小崽。

nbsp;nbsp;nbsp;nbsp;再回院里，苫布掀开，沈青岚抓着尖刀在磨刀石上哼哧哼哧地蹭，十分无语地道，“你家这破刀自刎刎个两炷香阎王爷都不收吧！”

nbsp;nbsp;nbsp;nbsp;凌宴被她逗笑，那刀太尖她平时不怎么用，“我去弄秧苗，你洗好了叫我做饭。”

nbsp;nbsp;nbsp;nbsp;沈红樱拴好驴，看看自家姐姐又看了看后院，果断跟上凌宴过去帮忙。

nbsp;nbsp;nbsp;nbsp;有小猴子加入三个人一起干活快多了，偶尔凌宴会跟少女聊上两句，指导该怎么做，又问邻村路上的见闻，倒是没了方才只有“二人世界”的沉默。

nbsp;nbsp;nbsp;nbsp;少女的局促就这样被化解，慢慢健谈起来，二人一起听她讲述，路上没有波折，泥泞难走，也有路边的花苞，少女所见没有半点特别，但就是有一种令人心安的感觉。

nbsp;nbsp;nbsp;nbsp;秦笙也这样觉得，如笼中之鸟向往外面的自由，又如听娘亲讲故事，百听不厌，好像渣滓也爱絮叨这些，但她就是不爱听。

nbsp;nbsp;nbsp;nbsp;果然，她对同样一件事的喜恶还是分人，秦笙暗自腹诽。

nbsp;nbsp;nbsp;nbsp;没过一会，前院传来某人的哀嚎，“这么臭！痞子你特娘的坑我！”

nbsp;nbsp;nbsp;nbsp;“谁坑你了，你说包在你身上的。”凌宴喷笑，又扯到伤口吃痛捂嘴。

nbsp;nbsp;nbsp;nbsp;“我都听着你笑了还装！”沈青岚气急败坏，连声叫骂，“可恶！坏心眼子真多啊你！”

nbsp;nbsp;nbsp;nbsp;凌宴没绷住，大方笑出了声，“闻着臭吃着香嘛，洗干净就好。”

nbsp;nbsp;nbsp;nbsp;不多时，后院冲进来一个手持尖刀怒目而视的莽夫，“你放屁！哪来的歪理！”

nbsp;nbsp;nbsp;nbsp;试图据理力争。

nbsp;nbsp;nbsp;nbsp;凌宴不为所动，无辜眨眼，“那你吃不吃嘛？”

nbsp;nbsp;nbsp;nbsp;温声细语，企图四两拨千斤。

nbsp;nbsp;nbsp;nbsp;然而沈青岚面目狰狞，没拨动，“我不吃！”

nbsp;nbsp;nbsp;nbsp;“哦，这可是你说的。”凌宴慢吞吞起身，挽起柚子做出一副要自己去洗的架势，“我洗好了你别吃啊。”

nbsp;nbsp;nbsp;nbsp;“嘶，你……”痞子的手艺不需多言，沈青岚挣扎犹豫，想变卦却又拉不下来脸，梗着脖子道，“威胁谁呢，不吃就不吃！”

nbsp;nbsp;nbsp;nbsp;沈红樱看了眼姐姐，目光略带怜悯，没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