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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他对这个小姑娘的印象就是性子坚韧,好胜心极强。
见大家想法一致,加上萨伏伊教区的安全卫生长期以来都是做得很好,舒栎想着,那潜伏期只有一个星期多,大家卫生意识也比较高,也就同意了。
信仰的幻象被撕裂,一度麻木的人们第一次直视教会的虚伪,压抑已久的愤怒终被点燃。
学生代表的选任通常是一整个学期制的。每次都是根据学生的综合素质,包括体能和学术成绩进行排名的。
这个强而有力的措施,在铁血军队的贯彻下,让整个萨伏伊牧教区,起码学校始终是安宁的。
卡斯卡一路没怎么敢说话,逐渐靠近音乐教室后,声音才响了起来,“我听说您可以用树叶吹出音乐来。这是真的吗?”
出现这种情况,也可能是维罗妮卡上学期的成绩被人压下去了。
他盯着舒栎和那个孩子相处的画面,看得入神,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而他自己说什么,他们就跟着做什么,像是自己给他们点了什么魔法似的。
舒栎心里面刚冒出这个想法不久,一小群学生围着舒栎的方向,把他离开的路堵住了。
他这声音把所有人都吸引在了卡斯卡单薄瘦小的身上。
为什么要专门来找他?
舒栎之前了解到一个典型的案例,就是家中有癫痫的孩子,另一个原本健康的孩子为了博取父母关注,也开始无意识地模仿癫痫发作的症状,并且逐渐深信自己也患了病。这种情况就是一种拟态症,因为内心深层的情感需求,导致心理冲突躯体化。
“维罗妮卡姐姐她晚上做噩梦,醒来的时候说在镜子里面看到了其他人的脸,早上她把镜子都砸破了,满手都是血。”
“老师不为你们负责,你们就跑来找教会帮忙。”
“要是有人说你们需要付钱,你就跟他们说,阿利斯主教说不用的。”
身为落魄贵族的孩子,他在那座繁荣而又冷漠的大城市里面,看尽人情冷暖和世间丑恶。还是个半大的孩子时,他为了帮助减少家里的负担,在说服不了父母放下贵族的尊严的情况下,选择独自上街卖艺,用一把破旧的维奥尔琴,换取每日有限的温饱,蹉跎着前半生。
舒栎毕竟是教会主教,平时也会与神学院的学生接触比较多,要么教授拉丁文,要么就是讲解教义,也包括有牧灵的工作。
另一种可能是,今天维罗妮卡身体不舒服。
他们得用链霉素或者氯霉素,这些都不是通过自然污染就可以得到的,培养起来比青霉素还难。
只有,医学院是到第三年开始,才正式像模像样。
大会说短不短,说长不长。
目前这个世界是没有显微镜的。
“如果确实有这样的特征,那便符合各项记载中提到的圣痕(Stigmata)。”
也许该去看看她?
而实验室的建立最开始就是得从基本的显微镜开始。
他刚冒出疑问,一个可怕的念头如同电光石火般在脑海里面闪现——黑死病。
另一个就是来现在被雨果主教营销成人间天堂的萨伏伊教区碰碰运气。毕竟,这里主要以教学为主,没有太强调等级制度,物价也低,在北领地可以舒舒服服地过一个比较体面的生活。
由于过度虔诚,加上又有宗教背景,把心理压力转化为身体症状,如自发性流血等,在精神科里面是典型的案例。
与此同时,他也注意到不少神情紧张的学生脸色稍缓,个别人甚至跟着点头表示认同。
是被委托的吗?
孩子们的疑虑就被舒栎一句话消解掉了。
紧接着是椅子倒地的声音、奔跑声、书本掉落声,学生们的呼喊声混杂在一起。空气在一瞬间也被拉紧。
而他们医疗条件和实验设备还是比较落后的,基本上舒栎没有办法和团队做出测试盒。
在莱斯利称帝后,卡斯卡选择回到故乡隐居,此生不再作曲,只是默默地培养学生,把音乐的种子留给了无数后来者。
他简直是神主的化身。
稍显意外的是,这次担任神学院学生代表的,并不是一贯表现突出的维罗妮卡,而是另一位学生。
“遇到困难,要勇于相信老师。”
现在近距离靠近阿利斯主教的时候,他们不仅觉得他容色惊人,举止文雅还身上带着一股温暖清淡的香气,让人忍不住想靠近,又不敢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