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退一步只会让对方步步紧逼（第5页）

一听嬴政让他听苏羽的，他就不太乐意了。

苏羽那个能想出“金汤计”这种狠招的人，他是完全不想听建议的。

既然不是一路人，自然不会听他的话。

于是，他立刻严肃拒绝：“陛下，我带兵多年，对攻打赵国很有把握。要是不行，我提头来见！所以不用苏御史出主意了！”

嬴政无奈地看了眼苏羽，又看向王翦。

他知道王翦看不起苏羽。

毕竟王翦是那种传统型的老将，打仗的方法都是按部就班的。

苏羽是个诡计多端的智囊，他跟王翦合不来也是正常。嬴政问他俩：“王将军，你觉得燕国打赵国是巧合吗？”

王翦答道：“君上，我也觉得这事挺奇怪，但估计是老天爷帮咱们秦国，才有这种好事。这是咱们秦国运势强的表现！”

作为军人，王翦深知“运气”这玩意不可靠。打仗时要按最坏打算来，可一旦有机会，就得赶紧抓住，把形势扳向对自己有利的方向。现在燕国打赵国，对秦国来说就是个好机会，必须抓住。

嬴政笑了笑说：“王将军也信这个运势之说？对燕国来说，打赵国其实害大于利，他们还这么干了。要是咱们的运势真能影响别国，那咱们何必一直守着西边呢？”

王翦心里一震，难道这不是运势？他忽然看向苏羽。嬴政带着苏羽一起找他出主意，这些迹象都指向同一个答案。不对，苏羽这种阴险小人，怎么可能对秦国运势有好处？王翦心里乱想，他实在不愿相信苏羽跟运势有关。老实说，他对苏羽还挺看不上眼的。

嬴政看着王翦的表情笑了：“猜到了吧？没错，燕国打赵国就是因为苏羽的计谋。”

“怎么可能？什么计谋能让燕王动手？”

王翦还是不信。

“派人到燕国游说燕王，那些口才好的人去了。开始我以为这招没戏，结果还真成了。”

嬴政也觉得意外。派张浦去游说，这法子不算太厉害，他也没抱太大希望。毕竟燕王应该有自己的主见。但结果正如苏羽所料，燕王真的出兵了。嬴政甚至怀疑燕王是不是脑袋出了问题。有脑子的人都不会干这事。这就说明一点——苏羽肯定早就知道燕王会听信游说。苏羽应该是摸透了燕王的性格，知道只要有人劝，燕王就会行动。于是事情就变成这样了。

“果然是你……”

王翦复杂地看着苏羽。

苏羽笑着摆摆手：“不过是运气好，老天保佑秦国罢了。”

王翦一时说不出话，心里想着苏羽的话到底是讽刺自己之前不相信他，还是真心谦虚。但不管怎样，在这件事上，苏羽的功劳是没人能否认的。

秦王政坐在大殿里，听着王翦的话，脸上的笑意逐渐加深：“苏大人这计策，实在是妙！帮咱们秦国捞到这么大个机会。”

王翦点头附和，“末将一定不负陛下与苏大人的期待，挥军赵国，拿他十几座城池下来。”

秦王政原本高兴的神色突然阴沉下来，“王翦，朕跟你说这么多，你就这么不信苏羽吗？”

语气里满是失望。他跟王翦说这些，就是想让他相信苏羽的才能，相信苏羽的计划有用。可王翦现在还坚持己见，不接受苏羽的建议，这让秦王政很没面子。

以前吕不韦在时，王翦有自己的想法还能理解，毕竟那时吕不韦掌权。现在吕不韦走了，王翦还不听自己，这让秦王政很不爽。

看到秦王政生气，王翦叹了一口气解释：“陛下，战局瞬息万变，有时候就算有好计策也没地方使。兵书上不是说了嘛，‘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这兵法的存在就是因为路途远，消息传得慢，等消息到了，战场的情况早就变了，君命也就不管用了。所以，我这不是小瞧苏大人的计策，而是怕他的计策用不上，耽误了战机。”

王翦说得头头是道，而且事实的确如此。战场上，哪怕是一会儿功夫，都能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更别说咸阳城里的计谋，想影响秦赵边境的局势。身为秦国大将，王翦深知这一点，他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的。

秦王政听完王翦的话，眉头皱得紧紧的。他也知道战场上需要将领随机应变，不能死守命令。但他对苏羽的才能坚信不疑，不愿意轻易放弃。于是，语气缓和了一些，“王翦，朕知道你说得对。但朕相信苏羽的能力非常人能及。朕不是要你完全照着他的计策走，而是希望你能听听他的建议，权衡一下利弊，再做决定。”

王翦听后，也不再那么倔强了。他并不是不相信苏羽的才能，只是在战场上习惯了独立指挥，不想别人插手。但秦王政都已经这样说了，要是再拒绝就太不给面子了。于是他说：“陛下，我懂了。我会考虑苏大人的建议，不过最后的决定，我还是会依据边境的实际状况来做。”

苏羽给王翦出主意，王翦虽然没反对，但最后拍板的还是他自己。这事得按他的想法来。要是王翦稍微圆滑点，可以先一口答应下来，出了咸阳再看情况行事，想干就干，不想干也就算了。但他是个直性子的将军，不爱玩虚头巴脑那一套。他宁可当面跟人顶嘴，也不想骗人。嬴政看着王翦这样子还挺满意，转头问苏羽：“你小子是不是还有什么招数没告诉王翦呢？”

现在这种情形，苏羽要是说没有，场面就会很僵，不但嬴政下不来台，他自己也挺尴尬。不过嬴政让王翦和苏羽争论也是因为相信苏羽的能力。

苏羽琢磨了一会儿，慢慢开口：“说不上什么计谋，但我有几个主意。”

“什么主意？”

王翦好奇得很，他想看看苏羽究竟有几斤几两。要是苏羽说的东西没什么用，他就打算好好笑话一下。嬴政虽然信苏羽，但也想知道他的具体想法。两个人都盯着苏羽，等着他说下去。

苏羽整理了下思绪，说道：“我建议先拿阏与、轑阳、河间、安阳这些地儿开刀，把漳水一带控制住，这可是以后更大胜利的基础。”

王翦听完仔细想了想，然后问：“你怎么能确定我们就该打这些地方呢？这些地方虽重要，但我们的人手和安排够不够支持这么大动作？再说，这些地方肯定驻扎着不少军队，我们怎么保证能打得赢？”

阏与、轑阳、河间、安阳这些地儿都是兵家争夺的焦点，一条大河从这里流过，甚至通到齐国那边。要是能把这些地方拿下，对秦国灭赵太关键了。但王翦也明白，李牧肯定也知道这些地方的重要性，一定会派重兵防守。所以想要拿下这些地方，难度很大，可能损失会很惨重。如果苏羽不能合理解释，王翦就会觉得苏羽是个外行，对他的看法也会更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