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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了个响指,问:“戴不上?要我帮你么?”
阮熹这才发现,自己就这么怔怔地把耳钉举在耳侧很久了。
她哪里好意思说自己是看他的手看到走神,只能顺着他的话摇头:“我再
试试吧。”
阮熹重新站到镜子前,发现程岱川没走,靠在她身后的墙边,似乎是在等着看她戴耳钉。
虽然只是普通的装饰品,不是贵金属材质,但阮熹这对耳钉一直很珍视。
颜色是镀上去的,她担心戴久了会脱色,只有和朋友、室友出去玩才会戴。
戴完也会及时摘下来,用酒精擦拭干净再放回盒子里。
上学期事情安排得多,戴过的次数屈指可数,戴耳钉的动作也很生疏。
阮熹被程岱川盯着瞧,越发不好意思,好半天没戴上去。
捏得耳垂都红了。
程岱川问了第二次:“我帮你?”
阮熹说:“我这个耳洞是奶奶帮我弄的,里面是歪的,不太好戴。”
程岱川走到阮熹身后,捏着小小的耳钉,尝试帮忙。
她的耳垂很柔软,只是轻轻捏着也有些怕弄疼了她。
不怪阮熹迟迟戴不上,是很难。
程岱川捏着小小的桂花耳钉,拨开阮熹耳侧的头发,尝试好几次,都进不去。
他皱了些眉。
没有不耐烦,是真的怕伤到她。
程岱川问阮熹:“疼么?”
阮熹声音很小:“不疼,没事的,我的耳洞已经很多年了。”
两个人距离越来越近,狭小的空间氧气似乎有些稀薄。
程岱川鼻尖萦绕着的都是阮熹身上的香水味,暗香浮动,呼吸节奏渐乱。
阮熹的睫毛轻轻颤动,像蝴蝶翅膀,耳根也慢慢红了。
程岱川看见了。
阮熹说:“你用力点,我没事的。”
程岱川没说话。
耳钉针戳进耳洞里,他把耳堵扣上,帮阮熹戴另一只。
阮熹又说:“对准了,弄进去就行的。”
程岱川眸光晦暗:“阮熹。”
“嗯?”
“先别说话。”
“哦”
戴第二只耳钉的过程算是稍微顺利些。
程岱川掌心沁汗,喉结滚动:“好了。”
阮熹转过头,两个呼吸混乱又胸腔起伏的人突然对视。
眼底汹涌的情绪谁也不比谁少。
程岱川的指尖还触在阮熹耳垂,很轻易就能勾住阮熹的脖颈。
他克制地收回手,走出洗手间,呼出一口气,搓了搓泛红的脖颈。
程岱川有些怕吓着阮熹,想在告白之后慢慢发展这段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