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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一惊:“那我说过什么奇怪的话么?”
“没有。”
阮熹松了一口气:“什么都没有,你怎么这种反应呢?”
程岱川淡着表情:“太能折腾了。”
“谁?我?我怎么折腾了?”
“踢被。”
“你帮我盖被子啦?”
“盖了十几次吧。”
这个客房的空调好像不是很好用,起码没有听说游轮上有停尸房的那天晚上冷气足。
阮熹感觉到一股柔柔的暖流,轻飘飘地绕过她的五脏六腑。
阮熹这边还没感动完,忽然听见程岱川说:“做梦还总哼唧。”
“是说梦话吗?”
“不知道。”
程岱川带着点调侃的笑意,“你那个口闭合胶带呢,昨晚没找到,应该给你贴几个。”
阮熹随手从行李箱里拿了个大小合适的东西,丢过去砸程岱川。
丢完才发现是一双淡黄色的袜子,追悔莫及。
程岱川一侧头,袜子团砸到沙发靠背,然后掉在程岱川腿边。
他拿起来,挑眉掂了两下。
阮熹有点不好意思了,解释说:“是洗过的,很干净的。”
“刚照顾完你,就打人?”
“怎么会呢哥哥。”
“”
程岱川把袜子团轻轻丢过来,阮熹接住,塞回行李箱里。
行李箱里少了睡袋,果然能轻松合起来。
阮熹把行李箱挨着程岱川的行李箱立在墙边,问程岱川去不去吃早餐。
程岱川说:“犯困,洗个澡再走。”
“你不是已经洗过了吗?”
“还没。”
阮熹有些迷茫地看着程岱川摸着左耳的背影和被他关上的洗手间门板。
程岱川今早没洗澡吗?
那浴室玻璃门上的水珠和地上的积水,是什么时候弄的?
有时候联想能力太好也是一种烦恼。
那扇门板徒有厚重的表象,其实隔音效果无限趋近于零。
阮熹听着卫生间里的声音,甚至能脑补出程岱川站在浴室门边,单手掀掉短袖的动作,然后,他应该会解开休闲裤裤腰上的绳结
她倏地回神,拍拍自己的脸。
要不还是喝一瓶水溶C100吧。
程岱川不是说这玩意解酒吗?她可能有点酒精中毒了。
阮熹是见过程岱川解裤带的动作的。
那是暑假的某一天。
烈日炎炎,非常不可思议的是,程岱川和石超两个人竟然在那种天气里犯球瘾,要顶着大太阳出门踢足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