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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耀骑士的誓言临光纯爱(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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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这就去传达您的命令。”

我顿时恍然大悟。

尽管与这位乌萨斯中将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但我已经大概掌握了他的性格——沉稳、冷静、为了自己的利益有如蛇蝎一般歹毒而狡诈。

对于这些被俘获的卡西米尔人,叶戈罗夫估计是准备把他们押到首都的移动城市下处决,甚至可能会动用源石重炮将他们的尸体或脑袋抛入城中,对国民阵线政府的士气造成致命打击。

“不,你不知道该怎么做。”刚准备转身的我,却被他叫住了,“尼古拉,叫人准备好长钉,我要把他们慢慢地钉死,让国民阵线的匪徒看看他们的同胞在惨叫与绝望中死去时那惊恐万分的样子。”

我眉头深深地皱了皱,但最后也只能无奈地将身体在他的面前弯下了一个恰当的弧度,堆起了让自己都厌恶的谄媚笑容:“……是,将军,谨遵号令。”

三月十八日下午,乌萨斯帝国第一突击集团军合兵一处,兵锋直指卡西米尔首都克拉沙瓦城下,暴风凛凛,旌旗飘扬,大地一片肃杀。

国民阵线仓促组建的新政府在三月五日的政变后就立即陷入了路线斗争中,有的人主张开动移动城市在各地争取支持起义的民众,有的人主张坚守首都等待各地相应,其结果就是他们除去互相攻讦之外几乎什么都没有做,更别提商谈如何抵抗乌萨斯帝国的三路大军了。

“战争真正地开始了,克拉沙瓦……将面临严峻的考验。”

玛嘉烈。临光眼神肃穆,伫立在这座移动城市的城头,凝望着脚下那黑压压的乌萨斯大军。

年轻的她曾在满是商业铜臭的骑士竞技中只依靠着自己的力量,独立独步地赢得了一场场光荣的胜利,高尚的品行与强大的力量为她赢得了名为“耀”的封号。

但是在一场意外中,她却不幸地感染了矿石病,而被旧贵族与资本家把持的国民院在对感染者的恐惧中,一致通过了将这位临光家族的长骑流放的法令——但是本应已经离开卡西米尔的被流放者,此时却像是一面旗帜般飘扬在首都的城墙上。

“耀骑士阁下,我们,能,能赢吗?”

玛嘉烈身侧,一名跟随她的面色苍白的年轻骑士话语中已经带上了深深的恐惧。

在城墙上,卡西米尔人的士兵同样是各个面面相觑,神色不安。

乌萨斯大军的旗帜犹如乌云般遮天蔽日,盔甲武器与法杖的闪光像是夜空般繁星点点,一门门重炮好似一张张张着大口的怪兽,整支军队就像是一个巨人一样巍然耸立在他们,还有所有卡西米尔人的面前。

“波尼亚,真正的骑士决不屈服于暴力,我们绝不会在暴君的鹰犬面前跪服。”

一阵喧嚣的风拂过玛嘉烈坚毅的面容,吹起了这名骑士美丽的金发。

还没有等她起身离开卡西米尔,首都的国民院与商业联合会就被国民阵线推翻。

新政府推翻了一切对感染者的歧视法令,其中自然也包括将玛嘉烈流放的命令。

本已经对这个国家感到失望的耀骑士就此离开了大骑士领,却并非离开卡西米尔,而是相应了国民阵线的号召,怀揣着救国的理想,直接独自一人来到了克拉沙瓦,加入了新政府的部队。

就像是被她忠诚而坚毅的信念所感染,国民阵线很快一致通过,由玛嘉烈。临光担任首都的城防指挥官。

但是她很快就惊讶地发现,新政府内部充满了与国民院如出一辙的尔虞我诈与争权夺利;更加糟糕的是,虽然卡西米尔全国各地不少民众纷纷加入了效忠新政府、对抗乌萨斯的家乡军游击队,也有同情国民阵线的骑士像自己一样陆陆续续来到克拉沙瓦为新政府而战,但是家乡军的游击队分散在全国各地,首都仓促组建的部队却几乎只是毫无组织的乌合之众。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将这些人组织起来,进行有限的训练,并竭尽自己所能巩固这座城市的防御。

曾经,她如今已经垂垂老矣的祖父曾在乌萨斯大军兵临城下之际升起了第二轮太阳,守住了这座城市。

但是如今,卡西米尔人已经被金钱、资本与内斗耗费了几乎所有的精力,精神萎靡,体弱多病,年轻的耀骑士面对的情况要比她的祖父绝望百倍,艰难百倍。

“在这场战争开始之前,我必须感谢你们。”即便如此,玛嘉烈。临光依旧甩过尾巴,认真地回过了头,看向了同样站立在城墙上的、这些自己统御的那些青涩的骑士和士兵们,开始了她战前的演讲,“克拉沙瓦、卢布斯基、格丁尼亚、大骑士领……我们来自卡西米尔的不同角落,我们有着不同的人生。但是今天,我们站立在一面旗帜下,在这个国家的首都团结在了一起,团结在了我的麾下。这是对于这个分裂的国家来说史无前例的成就,也是我个人的荣幸。大家已经看到了,我们面对的是乌萨斯帝国庞大的集团军,他们凶狠好斗,他们来势汹汹,他们数量庞大。但是,我们所能依靠的,是我们自己的双手,是骑士的荣誉,是保卫家园的坚定信念。只要光仍在指引我们,残忍便不能使我们屈服,暴虐也不能让我们屈膝。”

玛嘉烈慢慢伸出手,举起了那面属于临光家族的旗帜,那面曾经属于玛库斯。临光与她的祖父的、让无数入侵者恐惧的旗帜:“为了卡西米尔!卡西米尔绝不灭亡!”

“为了卡西米尔!卡西米尔绝不灭亡!”

作为统帅的耀骑士的名誉配合着振奋人心的演讲,让所有的骑士和士兵暂时放下了内心的恐惧,团结在了她的周围。

而在城下,同样看到了这一幕的叶戈罗夫中将,却阴恻恻地冷笑了一声,对着自己身旁那名沉默寡言的侍从武官拍了拍手:

“卡西米尔的耀骑士把城头弄得十分喧闹呀,看起来观众都已经入场了……很好,现在开始我们的表演,处决战俘!”

那名侍从武官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向着身后摆了摆手,一百二十余名卡西米尔家乡军的游击队战俘——他们全部是第一突击集团军向克拉沙瓦进军时被俘获的——就被乌萨斯士兵粗暴地押了上来,绑在了立柱上。

满脸不屑一顾的乌萨斯士兵将这些战俘的手脚一个接一个地钉上粗大的钢钉,城下顿时响起了凄惨的哀嚎声,一直伴随着风声飘到首都的城墙上。

“让这群聒噪的猪猡闭嘴。”

在接到他们将军的命令后,乌萨斯士兵们抽出匕首,熟络地撬开俘虏们的唇齿,然后一把将他们的舌头连根割断。

鲜红的血溅满了他们的脸颊与军服,这些冷酷的士兵却熟视无睹,卡西米尔人的惨叫与咒骂声戛然而止,只剩下痛苦万分的呜咽,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觉甚至让城头的骑士和士兵们也感到一阵胆寒。

“……弓弩手,放箭,结束他们的痛苦吧。”

耀骑士合上双眼,下达了命令。

城墙上顿时弓弩齐发,弓箭与弩矢射在了战俘们的胸口,让他们彻底安息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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