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第3页)
是以,沈岳连忙出手,将这父子二人隔开,「裴公误会了,今日这事儿,当真是我邀的他。」
「对吧,对吧,你看吧!!」裴行川藏在沈岳身后,伸出头来,朝着他爹解释道,「真的是他请的我。」
「沈将军,你莫要为我家竖子开脱。。。。。。将军是何许人?平白无故,怎会邀这竖子去花楼??」哪怕中间隔着个沈岳,裴公也照样抬手去薅裴行川的耳朵,「逆子,你给我过来!别以为躲沈将军身后我就治不了你了!!」
「沈岳!」裴行川想哭,偏偏这种事儿又没法同他爹解释,只能哭丧着脸,站在沈岳的身后嚎,「你救救我。。。。。」
哎,沈岳轻声叹了一口气。
紧接着,他单手拉着的手腕裴行川,施展着轻功带着白衣翩翩的裴行川一同往屋顶上飞。
眼瞅着屋顶上的家仆们抄着家伙事儿要将他二人望街上薅。
沈岳虚空一掌,施着内力,将一众家仆轻轻震退半米。
是以,这二人一黑一白,一前一后。
在重重家仆的包围下,撕开了一道口子。
踏过京城重重屋顶,消失在了茫茫的月色间。
「家主,咱们要追到沈府去么?」裴公身旁,家仆问道。
「追?这竖子今日有沈将军护着,还追个屁?」裴公将木棍往地上一扔,双手扶着老腰喘着气,哎,这年纪大了打起那竖子来,可真够累人的。
待到喘了小半会儿回过气儿来之后,裴公抬手指了指远处的寻芳阁,「去查,今日往我裴府送信的那人,是受何人差事,还有这竖子在寻芳阁与万家争花魁,究竟是如何一回事?」
「是。」那家仆听言,连忙应道。
沈府。
一袭白衣的裴行川四仰八叉地躺在屋顶上,望着头顶的月亮,屁股痛得生无可恋,「流年不利啊。。。逛个花楼出门拐角居然能撞上我亲爹,早知如此,今儿出门我该看看黄历的。。。。。」
「看裴公那架势,不像是路过,倒像是特意去寻芳阁抓你的。」沈岳提着两壶酒,飞上楼顶,坐在裴行川的身边。
「沈兄的意思是,有人故意去裴家通风报信??谁这么缺德啊??」
「自然是希望将此事闹大之人。」沈岳将其中一壶酒递给了裴行川,「今日之事,终究是因我之故,才让你平白挨了棍子,抱歉。」
「算啦,凭你我的交情,抱什么歉啊?横竖我平日里也早就已经被我爹揍习惯了,多大点事儿。。。。。。」裴行川单手枕着后脑勺,接过沈岳递来的酒壶。
沈岳不语,只端着酒壶往嘴里倒。
裴行川盯着月亮看了半晌,忽然道,「说起来。。。。端朝与陈,苍二国,不是都已经谈和了么?明明是皆大欢喜的场面,为什么还会有间谍潜入京城?」
「所谓和平交流,不过是换个场地继续争斗罢了,若这三国之间的根本利益,若不能通过这次和平交流谈判,得到妥善解决,这天下,迟早还会再兴战事。」
「啧,你们这样争啊斗的,不觉得累么??」
「天下熙熙皆为利往,有利益的地方,自然会有争斗。」沈岳将酒壶放在屋顶梁脊上,双手撑这砖瓦仰着头,一双眼睛望着天上的月亮,「不过,老这么争啊,斗的,是挺累的。」
许是因着今夜已经喝了好几轮酒的缘故,平日沉默寡言的沈岳,一时间也有些感慨,「真希望这次和平交流过后,端朝能与陈,苍二国,结友镶邦。若这天下能太平得久些,那便真是再好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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