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命(第2页)
又看了眼似在赌气背对着他的陈伯,谢浔不客气的开口:“陈伯,借马一用。”
话落,他转身踏出房门。
看着他挺拔的背影消失在门廊,姜令禾这才长舒一口气。不知为何,每次与谢浔相处总让人有一种既想靠近又害怕担心的感觉。
"丫头,想什么呢。"
陈伯突然出声,吓得姜令禾一个激灵。
老者不比对谢浔的凶巴巴,对她很是和蔼,语气也很平和。
脑中闪过谢浔腕间的疤,她不自觉开口:“再想他腕间那道疤。”
说完,她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转头看着陈伯,她急着解释道:“我只是随口一问,您不必回答我……”
“没什么不能说的,那小子要是真不想让你知道,一开始就会请你出去。”
门外铜铃无风自动,
陈伯似是自言自语:“是九岁那年吗,应当是吧……”
"那孩子腕上的疤。。。是他九岁那年,中毒箭高烧后自己攥着碎瓷片划的。结疤了就划开,划开了又结疤。如此反复不知几次。"
姜令禾:“他为什么要这样?”
“不知,只知似乎和国公府那位有关。”
姜令禾呼吸一滞,手指习惯性地攥紧了袖角。
系统和原著从未提过关于谢浔的这一段事,无论是关于原著的温柔男配描写,还是现在的不近人情谢浔,她从未想过竟还有这样的过往。
陈伯叹了口气,继续道,"当年他被送来时,浑身是血,高烧说胡话时,反反复复只念着一句父亲,孩儿知错了。"
姜令禾:"那后来。。。"
"后来?"陈伯回忆:“后来他每次受伤都往老夫这儿跑,偏又不肯好好养伤。
为了正明似的,陈伯不知从哪又取出一个匣子,匣中整整齐齐码着十几个没用完药的瓷瓶。
姜令禾拿起小瓷瓶看了又看,之间每个瓶底都刻着日期。
看着这些小瓶子,姜令禾忍不住想:这几年,谢浔竟濒临死亡受伤这么多次……
恍惚一瞬,猛然间她好像看见九岁的谢浔蜷缩在这间医馆的榻上,用碎瓷片在腕间划出一道道血痕。
直到陈伯突然搬来个绣墩,才打断她脑海中的推想。"谢小子回府让人来接你还要点时间,先坐下休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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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影在青砖地上缓缓爬行,姜令禾百无聊赖地不知等了多久,忽听街角传来銮铃声响。
精致的马车转过巷口,毡帘上金线绣的谢氏族徽亮得人转不开眼。
姜令禾纳闷,怎么这次马车这么豪华?
这是给她升排场了?
正想着,毡帘被人掀开,从里面走出个眼生的s丫鬟。
掀帘的丫鬟身穿青绿襦裙,脖上戴着玛瑙璎珞,腕上各带一个素圈。眉眼冷得像大冬天的冰棱子。
樱萝:“夫人,大夫人派奴婢找您。大夫人还说了,您回府后,先去观澜堂一趟,她有话问您。”
姜令禾辞别陈伯后,搭着樱萝的手踏上马车。
马车上燃着只有世家贵族才能燃的春胜香,可姜令禾只觉得难闻,想着一会儿谢浔的义母又要作什么妖,她就又头疼起来。
她倒是有心想问问面前的樱萝,大夫人为什么突然叫她,
可樱萝只是素着一张脸口中反复只有一句话,“请夫人恕罪,奴婢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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