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莹莹（第2页）

他顿了顿，目光却落在了一旁一直沉默的于慕雨身上：“但我欠你一份，我可以治好你的嗓子。”

于慕雨却摇摇头，眼泪扑簌簌地滚落下来。

于莹莹不甘心上前一步，紧逼天师，眼神里满是偏执与愤怒：“我不管你欠谁的因果！把真相告诉我！”

一旁的于慕雨察觉不妙，想劝她住手，毕竟这里是天华殿，是钦天监重地，天师虽温和，若真惹怒了他，后果怕是所有人都担不起。

可于莹莹甩开了她的手，一如既往，不肯听任何人的劝。

她步步紧逼，猩红双目死死盯着那恍若谪仙的天师。

而就在这时，纪韶华火上浇油：“你不明白吗？那我还有一样物。”

她从怀中取出一张妥善藏在荷包中的纸条，小心展开。

纪韶华第一次的问题太过简单，小姑娘便大方送了她，这个从楚垣府中找到的“证据”。

上面简简单单，写着一个名字：余萱莹。

看见的刹那，于莹莹几乎要站不稳，像被抽去了全部气力，眼睁睁盯着那字，一动不动。

那是她穿书前的名字，承载着父母对她美好的期望，萱草忘忧，莹莹如玉。

她从未告诉过任何人，只有……于慕雨，几乎是失控地扑过去，揪住她的衣领，怒吼：“是你告诉他的？”

于慕雨猛地摇头，眼中含满泪花。她用力比划了好一会，于莹莹却完全看不懂。

可她突然想起，当初，她只说过名，却没说过姓，若是于慕雨告密，那个字会是“于”而不是“余”。

突然，她觉得自己人生好似个笑话，握着碎瓷片的手都在微微发抖，恍若整个世界都在她脚下坍塌。

她握着瓷片几乎是冲到白惑面前，“你说！告诉我真相！”

白惑却依旧端坐，不紧不慢喝茶，神色如常。

“别装了！”她咬牙切齿，猛然挥手打落他手中的茶盏，瓷碎四溅，热茶洒了一地。

可白惑却并未生怒，反而温和地抬眼，望向的却不是她，而是试图安抚她的于慕雨。

“你要用你的因果，换她的答案吗？”他问。

于慕雨望着他，轻轻点头。

“你不想要我替你治好嗓子吗？”他又问。

她摇头，泪水已经无声落下，却勉强勾起一个笑容。

白惑沉默了一瞬，似也怅然：“好。”

“在某一世，天命之子用天道欠他的因果交换，换来一个对情节倒背如流的读者，来到这个世界，替他登上皇位。这个名字，便是被他选中之人。”

话音刚落，于莹莹的神情瞬间僵住，拿着瓷片向白惑颈脖割去，一旁的于慕雨察觉不妙，立马伸手去阻止。

却被已气得发疯的于莹莹反手用瓷片划伤，一把推开。

“你知道什么！”于莹莹近乎嘶吼，声音中夹杂着尖锐的破碎。

“你从小娇生惯养，披着天选女主的光环，哪怕有挫折，也注定会被人呵护、被命运眷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