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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无用也叹气：“我回来的时候见过无妄师兄，那孩子是先天性心脏病，嘴唇都已经乌紫，师兄也无能为力。那对夫妻实在情绪太过激动，师兄开了个方子在熬药，还画了道符安抚。可也只是让那孩子没那么痛苦而已。”

nbsp;nbsp;nbsp;nbsp;“别看无妄师兄是个暴脾气，但他其实心肠特别软，是我们几个中执念最重的，最见不得人受苦。”

nbsp;nbsp;nbsp;nbsp;是，秦擎倒也看出来了。

nbsp;nbsp;nbsp;nbsp;所以她有一个想法。

nbsp;nbsp;nbsp;nbsp;她对无用说：“我这里倒是有个方子，说不定能救人。”

nbsp;nbsp;nbsp;nbsp;无用都惊到了：“老板，你还懂医术？”

nbsp;nbsp;nbsp;nbsp;又道：“算了，你别和我讲，我也不懂这个，咱们把方子拿给师兄看看，你们讨论治疗方案，要是行可真是大功德一桩。”

nbsp;nbsp;nbsp;nbsp;说着就风风火火地拉着秦擎往诊室那边跑。

nbsp;nbsp;nbsp;nbsp;秦擎在后面跟着，只见无用系头发的发带都扬在了空中，可见脚下如风。

nbsp;nbsp;nbsp;nbsp;两人到了诊室，无用如此这般一说。

nbsp;nbsp;nbsp;nbsp;无妄顿时从案边腾起身。

nbsp;nbsp;nbsp;nbsp;“此话当真。”

nbsp;nbsp;nbsp;nbsp;秦擎道：“是。”

nbsp;nbsp;nbsp;nbsp;无妄从书案里走出来：“方子可否一观？”

nbsp;nbsp;nbsp;nbsp;秦擎把自己手机递过去，界面打开的是备忘录。

nbsp;nbsp;nbsp;nbsp;无妄戴了眼镜仔细瞧，不过十秒钟，他捏着手机，眼睛都气圆了。

nbsp;nbsp;nbsp;nbsp;瞪着秦擎：“生死无小事，开不得玩笑。”

nbsp;nbsp;nbsp;nbsp;“不是玩笑。”拿回自己的手机。

nbsp;nbsp;nbsp;nbsp;无妄怒气更上一层楼：“你这分明就是一个平安方，治不了病。”

nbsp;nbsp;nbsp;nbsp;秦擎笑了，这倒也没说错。

nbsp;nbsp;nbsp;nbsp;这方子是让她一个曾经的客户帮着编的，对方说了，单纯就只能安神定志而已。

nbsp;nbsp;nbsp;nbsp;“道长别气，听我说完。这方子是治不了病，因为还差一味君药。”

nbsp;nbsp;nbsp;nbsp;无妄道：“不可能，就这方子，再添什么药，也做不到起死回生。”

nbsp;nbsp;nbsp;nbsp;“道长别说那么绝对。”

nbsp;nbsp;nbsp;nbsp;在无妄闻言狐疑之际，秦擎问道：“假若我说这味君药是功德呢？”

nbsp;nbsp;nbsp;nbsp;“功德？”

nbsp;nbsp;nbsp;nbsp;无妄和无用同时发出反问。

nbsp;nbsp;nbsp;nbsp;“对，功德。”秦擎的话语掷地有声，“道长可否能察觉出，那夫妻两人身上有功德。”

nbsp;nbsp;nbsp;nbsp;无妄捋捋胡子：“他俩以前都是人民教师，教育学生无数，因为工作快四十岁才生孩子，有功德不奇怪。可哪又怎么样？”

nbsp;nbsp;nbsp;nbsp;秦擎看着他，一字一句道。

nbsp;nbsp;nbsp;nbsp;“有足够的功德，有时候是可以换一条命的。”

nbsp;nbsp;nbsp;nbsp;此话刚落，两位道长的视线瞬间锁住秦擎。

nbsp;nbsp;nbsp;nbsp;“足够……功德……换命……”无妄道长逐字重复咀嚼秦擎的话。

nbsp;nbsp;nbsp;nbsp;继而快步到秦擎身边，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那力道捏得人生疼。

nbsp;nbsp;nbsp;nbsp;他双眼锐利如光箭：“你的意思是你能够量化一个人的功德，还能将之抽取所用？”

nbsp;nbsp;nbsp;nbsp;也不待秦擎答复，他又放开她的手。

nbsp;nbsp;nbsp;nbsp;小老头子搓着手，低着头在屋里转圈圈，地板都要被他踩出坑了。

nbsp;nbsp;nbsp;nbsp;“怎么可能，这是古书上记载的修道先辈们才有的神仙手段。你就算算命再厉害，不过是个而立未至的年轻娃娃，哪里能有这样的能力。”

nbsp;nbsp;nbsp;nbsp;他转着转着，又开始自我否定：“”既然古书上记载着有，就证明曾经存在过，只是在后来在大众视野里断了传承，也许有那么一支侥幸保留了下来呢？”

nbsp;nbsp;nbsp;nbsp;无妄道长自己在那里嘀嘀咕咕半天，秦擎也不催他，气定神闲地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