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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青昭却没停,握着她的手继续写。
若是前生未有缘,待重结,来生愿。
写到后面,他速度越来越快,手臂紧绷,腕骨凌厉,手中的笔挥毫泼墨,走笔如刀地写下一句缠绵悱恻的爱情诗。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毛笔放下的那一刻,程嘉茉整个人像是虚脱了一般,脊背一松,歪倒在了椅子上。
她手心湿透了,额上都沁出了细细密密的汗,仰着头大口大口喘息。
贺青昭沉下眼,抓着她浅绿色的针织衫衣领往外一拽,纽扣散落一地,露出雪白的身体。
他换了支笔,调好颜料,蹲在她身前,眼眸深邃地看着她。
“为你画幅画,好不好?”
程嘉茉胸脯剧烈地起伏,颤着声音开口:“好。”
贺青昭手指勾住白色丝边底围,将其推了上去,拇指蘸了些红色颜料点在上面,轻揉地将颜料晕染开,画出一朵含苞欲放的牡丹花,接着他用毛笔蘸上绿色颜料,画出绿叶和枝干。
毛笔在身上扫过,带起难言的痒,痒意入骨。
程嘉茉一直紧咬着唇,唇瓣被她咬得泛白,都快咬破了。
贺青昭放下笔,俯身亲吻他的杰作,颜料未干的牡丹花,在他唇下颤抖着绽放。
他抬起头,手掐住程嘉茉纤细白嫩的颈,激烈地吻她唇,同时拉住她手去解皮带。
第16章Chapter16
◎想发狠地吻她◎
程嘉茉察觉到贺青昭的意图,瞬间清醒过来,被他握住的手,用力往后抽,浑身每个器官都在抗拒。
她以为她能接受,在贺青昭几次试探时都说不怕,结果真正地到了这一刻,她发现她根本没法接受。
说到底,她跟贺青昭压根就不熟,和一个不熟的男人做那种事,她做不到。
“呜呜……”
她像只受惊的猫儿,尖锐地呜咽着,扭着身体拼命挣扎。
贺青昭抓着她的手直接按在了皮带下,低头在她唇瓣上重重地咬了口。
程嘉茉嘴唇被咬痛,再加上贺青昭一副要吃了她的可怕样子,她彻底绷不住了,眼泪刷一下流了出来。
但她没哭出声音,只是紧抿着唇,无声地流泪。
贺青昭看着她哭红的眼睛,心里像被针扎了似的,有种刺痛感。
“抱歉。”他松开了她的手,退开两步,再次恢复了斯文儒雅劲儿。
程嘉茉没说话,也没再看他。
她现在对贺青昭这种虚假的绅士行为已经没什么好感了,甚至还有些讨厌他。
他抱她,亲她,撕开她的衣服在她身上画画,这些她都忍了,即便很紧张很畏惧也都没有拒绝他。
可他竟然抓着她的手去摸他,虽然是隔着裤子的,但还是很过分!
而且一开始他的本意并不是这样,他是想解开皮带,让她毫无障碍地触碰,是她激烈地反抗,他才急匆匆拉着她的手放在了皮带下面。
他一场无心的帮助,她记了三年。
本以为他是光,结果呢,他本质上和齐英杰并无分别。
相比较起来,他比齐英杰更可恨。
齐英杰是坏在明面上,她清楚地知道齐英杰坏,从一开始就有防备。
然而贺青昭却不是,他披着一层绅士儒雅的外皮,卸下她所有的防备,在明知道她敬重他、感激他的情况下,却故意利用她对他的感激引诱她做出这些事。
她越想越难受,心里涌起一股莫大的悲哀。
那束她小心翼翼呵护了三年的光,在这一瞬间彻底破灭。
贺青昭看着她这双每次见到他都亮晶晶的眸子,此刻却流着泪,眼神灰暗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