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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秦桢坐在地板上休息,低着头,双手攥紧裤子,不断深呼吸。
杨芒殊一看就知道他在哭,童秦桢平时咋咋唬唬的,遇到点事就开始嘤。
她包里没纸了,房间里倒是有,她犹豫了会儿,拿起桌上的抽纸递了过去。
“谢谢……”童秦桢开始擦脸,擤鼻涕,“我是不是很没出息,遇到危险燃哥会救你,但是我只会哭哭啼啼……”
“你要是有出息,你燃哥也不会喜欢你。”杨芒殊说,“那人脑子有问题,喜欢哭包,尤其是狗狗眼哭包。我是哭不出来的,他就找上你了。”
童秦桢想起自己“小三”的身份,又心痛又心酸。“读者论坛也疯了。”
意识海里,呆毛小鸡没怎么听孟裕安和同事的对话。
它在论坛逛了一圈,本来想马上和宿主分享所见所闻,但看宿主的状态应该看不下去其他,也就没提,只孤零零倘佯在数据中。
“我也要疯了。”战列舰的作战服和医疗舰有很大区别,机动性更高,多个模块组成,上身、下身、手臂、腿部各自独立,由密封拉环连接,可以随时根据战场环境做出更换。
这方便了阿祖尔放出尾巴,直接卷住陆安忌,把他也捞上床捆着。
舰长休息室的床虽然比阿祖尔的小破床要好,但也是单人床。
被子被阿祖尔裹了几圈,枕头在他脑袋下牢牢霸占,陆安忌什么也没分到,他对这一突兀举动没表示,似乎默许了这一动作。
“你也想睡觉。”阿祖尔迷迷糊糊说,“你很久没睡觉了,这张床上没任何味道。”
陆安忌:“有消毒水的味道。”“后续就是尼利亚他们和希克塔肚子里的诸神互殴,双方伤亡都挺严重。”
“这些神在诞生以来一直受希克塔的影响,对零号秘术,以及那把剑忌惮得不行。”
“他们诞生在没有你的时代,但永远受您威慑,还想和尼利亚协商,谁说话谁挨刀。”
“战斗还是把圣伊莫莱给弄塌了……”“他是不是太好哄了?!”
这次系统也忍不住了,“随便夸两句他真的能全当真,怂得不行,腿都在抖,但是脸上笑完全掩盖不住!”
楚祖点头,颇为满意。
“是吧,就没遇到过这么省心的男主。”
“他大致知道我雷点在哪里,知道躲着走,现在怕我又不怕我。”
“我帮他两次,没真的伤害过他,瞧着是只柴犬,还夸他。他顶不住。”
系统现在已经完全不记得要反驳不是柴犬了。
“换成我我也顶不住!”
小黄鸡说,“不过不怕您的话……按照尼利亚的性格,搞不好会蹬鼻子上脸哦。”
“他唯独不需要怕我。”
楚祖说,“读者不需要一个会令主角感到恐惧的金手指。”
他解释道:“恐惧等同于暗示,他要么克服恐惧,要么征服恐惧,都在暗示和我的冲突。”
“但我从头到尾都会和他站在同一边,这股情绪在全文结束也没有落点,读者会感觉莫名其妙。”
说着,楚祖笑了笑,修改了部分措辞,“说反了,应该是他从头到尾和我站同一边。”
系统一想,也觉得很有道理。
“但轻微的鞭策还是很有必要,读者有句话说得很精准,他就是个陀螺,不抽不动。”
楚祖说,“他其实有向上挣扎的意识,会对鼓励和夸奖有反应,只是他不相信自己能做到,干脆一开始就不动弹,只给自己最低期许。”
原著里,尼利亚唯一的收获,就是克服了连自己都不清楚的自卑心态。
一开始他在学院又怂又窝囊,为那点学分又是扎湖里做清洁,又是扫厕所。
可他最后指哪儿打哪儿,对神也照揍不误。
“只从男主的塑造来说,作者没写偏。”
系统:“怪不得一开始读者都不骂尼利亚,我看其他小说,如果主角付出和收获没成正比,多半会被喷废物,实力再强也没用。”
楚祖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