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第2页)
据她所知,原主有三个哥哥,大哥刚出生不久就夭折,二哥成熟稳重,能独当一面,三哥就是个混混,和现代的精神小伙差不多,外加一个姨娘所出的弟弟,除此以外她还有一个大伯。
不过这个大伯妻妾虽多,子嗣却极为单薄,至今只有一子一女,为正房所出的嫡子。
柳凝雪伸手揉了揉眉心,只觉头疼不已,她并不想去柳家,主要是原主已经和柳家闹得很僵了,况且原主父亲柳玠还和李家有来往,有意让大伯女儿,她的堂妹柳凝意去和李家长子结亲。
那她此时出现不是徒增尴尬吗?
柳凝雪对此持保留意见,暂时不回应柳术这件事。
夜深露重,司灵监灯火如初,不减反增。
无忧拿着档案去找江荨,道:「监副,这是刘子闻这几年的事迹,我让人把能查的都找出来了。」
江荨接过他手中的档案,道:「好,我知道了。」
无忧在一旁落座,继续道:「刘子闻的父母亲都因为找他妹妹奔波病重而亡,他曾连中二元,以他的才华,连中三元不成问题,只是可惜。」
他语气淡淡,透着惋惜之意,江荨道:「他父亲是临安的县丞,按理说前途光明,何至于为一个人而放弃自身大好的前程。」
无忧听完,摇了摇头,叹声道:「阿荨你不懂情。」
他声线柔和委婉,温煦多情是他尉迟家子弟的标配,深知他性子的江荨不以为意,只当他又多情多思了,她低头看回手中的档案,看到一半忽觉有些不对劲。
她道:「你也说刘子闻是外乡人,在上京城毫无根基,他是怎么在短短几年就可以在城里养这么多凶尸?且都是在高门深宅,敬王府有他把持可以理解,但定国公府呢?」
无忧也心觉不对,道:「你怀疑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江荨道:「定国公府非一般人家,他一个小小的贡生,怎么会能国公府里散发邪气,让国公夫人变怨鬼的?国公夫人生前温善柔和,按理说死后的怨气不足以让她成为怨鬼。」
无忧道:「那就是有人和他里应外合,这么一来刘子闻如何知道怎么养凶尸,怎么知道黄家村一事,也是有人有意为之。」
江荨神情变得凝重,问道:「钦天监那边观天象如何?」
无忧道:「天象无异,想来这次的死难怨气不多,处理的及时,没让怨气散出去,形成邪祟。」
江荨的心安了三分,道:「这几天,你们都幸苦了,明日休沐好好休息一下吧,今日就先到这里,剩下的公文,我会带回家处理。」
无忧道:「也罢,你也不要太过劳累,注意点身体。」
江荨扫了他一眼,道:「这点公文,不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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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凝雪在家里一觉睡到大天亮,起身梳洗用完早膳时,她问了一句,「世子醒了吗?」
侍女道:「没有。」
柳凝雪心下起疑,苍生剑的剑气是凌厉伤人,但也不至于伤得这么重,莫非谢玄淮身上真有邪气什么的?不然苍生剑怎么无端攻击他?
柳凝雪思来想去也没有个结果,她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王府里是不是有座藏书阁?」
侍女道:「是有一座。」
敬王好歹也是名震一时的修道之人,府里定有藏书万千,定能从中找到她想要的答案。
柳凝雪想了想,道:「我要去一趟藏书阁。」
王府的藏书阁离谢玄淮的倚竹院很近,书阁临水而建,隔着一条河,对岸便是倚竹院了。
柳凝雪站在书阁门前,朝院子望去,只见院子里的屋子藏匿于数竹之中,竹影绰绰,让人难以看清院子里的情形。
柳凝雪不禁在心里想,这些竹子是多少年没修了,倚竹院成如今这般模样,并不是谢玄淮的什么癖好或是有意为之,他就是懒得修,经过了这么多次刺杀,他也不会轻易请人进倚竹院。
柳凝雪收回目光,看向阁楼大门,她将手轻轻放上去,岂料刚一碰到门边,书阁就激起一道阵法,震得她退后了一步。
柳凝雪极为不解地看着眼前的门,道:「这这么回事啊?门上有阵法。」
柳凝雪又试着将手放上去探,果然又激起了那道阵法。
敬王府的藏书阁有阵法限制。
她将手按在上面并未移开,门上就一直显示着那道阵法,阵法是常见的八卦阵,泛着金色的光芒,是一个防御机制,并没有伤人的倾向。
柳凝雪收回手,绕着回廊细细地打量了一下这座藏书阁,看来今天她是进不去的了,要想进去,还得要问一下谢玄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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