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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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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名金花的崔伯之妻崔婶,以及她儿媳大壮媳妇,应声忙活起来。

马氏又催海棠:「进屋去躺着,刚病好,可不能折腾。回头热水烧好了额再叫你。」说完又喊金果来照顾海棠,自己则往海长安屋里去了。小石头的病还没断根呢,二儿子海长安又去请大夫了,二儿媳胡氏一个人也不知道能不能应付得来,她得去搭把手。

海棠脱了外套,就上了主屋里间的大炕。炕暖乎乎的,很舒服,比马车里强一百倍。不过她顾不上休息,就偷偷推开一条窗缝,观察外头的动静。不一会儿,海长安带着大夫回来了,二进院那边顿时热闹起来。三进院里,崔婶带着孙子崔小刀和金果来来去去地往屋里搬东西。倒是前院方向,虽然有崔大壮带着雇来的护卫帮着卸马车,看起来十分喧闹,可客厅方向却一直静悄悄的。

海棠心想,不知道那位刘恪仁大人,是否听信了谢表叔公的推断?

她本想继续观察下去的,可大炕真的太暖和了,病后体弱的她不知不觉间,眼皮子就耷拉下来,沉沉睡去。

等到她醒过来时,天都黑了。

她发现身上清爽了许多,低头一看,也不知道是谁给她换的衣裳,还擦了身。这么折腾下来她竟然没醒过一次?睡这么沉的吗?看来她的身体需要尽快补充营养了。

在屋子的外间,祖母马氏正压低声音跟丈夫海西崖说话:「宝顺又跟额说想要早日离开肃州咧。他看起来很难过的样子。你说……额们叫他住东厢,是不是让他想起了爹娘在时的旧事,心里难过了,不想在这伤心地多待?」

海西崖正给自己腰上贴膏药,闻言顿了一顿:「这倒不奇怪。定城出事的时候,宝顺已经记事儿了,不象海棠还是个小娃娃,什么都不记得。」

「海棠还记得小时候在院子里玩耍的事咧。」马氏有些伤感,「不单是孩子,其实额也……看着院子里的榆树,额就想起从前儿子媳妇还在的时候,就好象他俩都还活着咧,只是定城带媳妇出门去了……」

马氏的眼圈又红了,海西崖沉默地继续贴膏药,过了一会儿才道:「那咱们就在肃州城多住些日子,住到你想走为止。」

马氏拭了泪:「宝顺想要离开,何苦叫孩子难受呢?额倒没什么,不住肃州,长安也挺好的。定城自小就在长安长大,额的娘家人也在那儿咧。」

海西崖穿好衣裳,坐正了身体:「谢表弟跟我提过,宝顺一年一年大了,为了他的前程,咱们也该回老家去了。反正谢表弟他们已经遇赦,回去也不怕什么,还省得天天提心吊胆,生怕叫孙将军发现。」

马氏撇了撇嘴:「孙永禄就算发现了谢表弟,又能乍的?他家如今不比以往了。从前人人都说他家贵妃要封皇后的,生的皇子也要做太子,可如今孙贵妃的儿子都死了快五年了,她还是个贵妃呢。她也是四十多岁的人了,还能生得出小儿?没有皇子,孙家早晚要失势——额看他家气数已尽了。皇帝要是还把孙贵妃放在心尖尖上,就不会下旨赦免谢表弟他们,还给谢表弟的老师追封了个什么文安公。天下谁不知道吴家人是怎么死的?这一追封,就是打孙家人的脸咧!」

海西崖无意议论孙家外戚的事,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宝顺想走,谢表弟他们也想回去,那么……等做完将军们吩咐的差事,我们就回去吧。西北终究不是我们的家乡。」

第10章爷爷的新差使(已修)

虽然海西崖决定了要回老家,但那是以后的事,他得先把将军们交代的差使做了。

将军们特地激走孙永禄,使他得以顺利进城,当然不仅仅是为了保护谢文载等三人而已。他们希望海西崖能留下来帮忙,而海西崖也答应了。

他私下告诉妻子:「孙永禄自去年开始,行事越发过分,不但派人盯周家诸位少将军的梢,还暗中使手段设计陷害。虽然边军上下都敬重镇国公一家,帮着众少将军们辩白,至今未让孙永禄得逞,但镇国公府已经无法再忍耐下去了。除此之外,其他将军们也觉得孙永禄继续留在边关,对战局不利,皆有意要将他送走。」

问题的关键在于,孙永禄始终找不到周家人的把柄,索性就盯上了周家人私下支持的商队。这支商队长期行走在西域丶大楚西北边关以及巴蜀等地,一边经商为边军筹划钱粮,一边替周家做探子,主要是从西域地区打听胡人相关的情报。可以说,有这支商队在,周家人总是能打胜仗,而且不怕朝廷拖延粮草。孙永禄就想拿这支商队说事,攻击镇国公府周家与民争利,甚至连商队前往西域打探消息的行为,也会被冠之以里通外敌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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