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第2页)
窗外夜幕沉沉,周围用餐的客人人来人往,寿喜锅内咕噜噜冒着气泡,水雾氤氲。
吃饱的花言心满意足地擦拭着嘴角与费奥多尔一同走向回家的方向。
两人回到据点,一个习惯性地进入书房处理工作,另一个轻车熟路地拿出睡衣走进浴室。
花言洗掉身上在寿喜锅店里沾到的气味,擦干身上的水珠,在穿上睡衣前,顺带藉助镜子涂了一下费奥多尔给他买的药,通常这种药膏都有几分刺鼻,不过对方买的似乎不太一样,气味比较温和,连带着抹在皮肤上也只剩下清清凉凉的感觉。
当时玛蒙似乎只想用这个幻术将他勒晕,所以勒痕大部分只散布在上半身,唯一的问题只有背上不太好上药,花言几次尝试险些把自己扭抽筋。
其实如果都不上药还好,现在一部分上药了另一部分上不到,让花言产生了一种皮肤到时候会出现色差的恐怖猜想。
这种情况似乎需要求助一下其他人。
花言陷入了沉思,不知道费奥多尔有没有空,如果对方没空的话,只能找一下擅长这方面的「与谢野晶子」了。
他穿上睡衣,打开浴室门准备去书房门口看一下对方忙不忙,但没想到对方居然不在书房,而是在客厅,走过拐角刚好与对方对上视线。
花言缓缓眨了眨眼睛,「你有空吗?」
「嗯。」费奥多尔目光落在对方手中的那支药膏上,明白了对方想让他做的事,放下了手中的书籍,语气温和,「您过来吧。」
既然对方都这样说了。
「麻烦你了。」
花言心安理得地将手中的药交给了对方,他坐在对方身侧,背对对方解开了睡衣的纽扣。
简约的纯色睡衣顺着白发青年的肩头滑落,露出因常年未见光而近乎显得苍白的皮肤,披散着的雪白长发被对方自觉顺到身前,原本光洁白皙的背脊此刻散布着大片刺眼的深色勒痕。
费奥多尔垂下眼眸,指尖沾上白色的药膏触碰上那片不和谐的色彩。
微凉的指尖触及温热的皮肤,引得后者身体本能微颤。
属于另一个人的体温与气息在看不见的地方蔓延,指腹裹挟着药膏划过的局域不断向神经末梢传导着丝丝缕缕的凉意与有什么异物附着在皮肤上的不适。
花言不知怎么有点后悔了,他想到如果只是怕出现色差,那自己其实完全可以把之前抹了药的地方也擦掉。
「那个……」花言压下心底略有些怪异的感觉,试图及时更改错误,「要不然还是不抹了吧?」
费奥多尔动作微顿,「是我弄疼您了吗?」
「没有……」花言有些不知道怎么跟对方解释,最终只能小声抱怨,「你手有点冰。」
费奥多尔听见对方似曾相识的抱怨,觉得这一次大概不能都怪他,「但是……花言,以现在的季节温度,药对您而言应该也是冰的。」
好像也有道理。
花言安静了下去。
费奥多尔没等到对方的回答,重新将注意力放在了手上,指尖在对方背脊上抹开白色的药膏,药膏伴随着指腹的滑动很快化为透明,手下的青年不自觉地又往前挪了一点,像是想要躲避他的触碰。
他不得不伸手按在对方肩头,阻止对方的动作,「花言,您再挪下去就要掉下沙发了。」
花言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他绞尽脑汁想要想到一个更好的理由,结果却又搜刮出了一个抽象话题,比如说什么「再晚两秒这点痕迹将要消失了,你得快点啊」之类的。
苦思冥想,只想出这句话的花言有点悲从中来,决定干脆直白出击算了,「我觉得这点痕迹可能没必要上药,说不准一觉醒来就能消失了。」
费奥多尔从指下感受到的轻颤与对方细微躲避反应里,明白了对方会接二连三想要结束这个过程的原因。
对方身体似乎比他想像中的要敏感。
「如果明天没能消失呢?」
「那明天晚上再……唔……」
花言后半句话被对方指尖顺着他背脊线往下涂抹开药膏的动作打断,他轻吸了一口冷气,才续上没说完的话。
「……看情况上药好了。」
「可是明天晚上不是还要去东京并盛吗?」
费奥多尔验证了猜想,他语气中不可避免地羼杂上了一缕愉悦。
提起这个,花言倒是想起了之前一直颇为在意的问题,「指环争夺战之前都是一对一的形式,现在多出了一方,你说现在……他们不会开个守擂台式的车轮战吧?」
费奥多尔觉得不会有这种可能,不过如果之前是一对一的形式,那现在情况不同,确实可能发生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