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第2页)
玉箫先前就有了裂纹,在坚不可摧的匕首面前成了摆设,玉箫瞬间被斩为两截。
就在玉箫即将脱手之时,里面的九颗银针喷射而出,射入梅鹤的脖颈间,梅鹤当场毙命。
失手杀了梅鹤的崔千钧:「???」怎会如此?
他看向送他玉箫的楚越。
楚越像个没事人一样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凤眸抬起,掀起一阵风浪。
风平浪静后,楚越就被狠狠的瞪了一眼。
楚越暂时顾不得那么多,他重新装上鹰风爪,随后跟着崔千钧回了营帐,到了营帐内,楚越还是杵在崔千钧身前沉默不语。
这一路上,楚越的内心差点拧成山路十八弯。
义父是不是讨厌我了?若是义父日后知道了我的所作所为,会不会觉得我心狠手辣?义父会不会这次回去就不理我了?
不知不觉到了营帐里,眼见崔千钧将玉箫拍在案上,忍着脾气道:「好儿子,解释一下,到底怎么回事。」
「义父,梅大人一直胁迫我,所以我才……」楚越收回乱窜的思绪,顾左右而言他的说。
「梅大人是难得一见的好官,清正廉明在外,他可从来不会威胁人,怎么会胁迫你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
「义父,我已经十八岁了,不是小孩儿了。」楚越小声说。
他微微抬眸,「我只比你小十岁」都快写在脸上了。
「这是重点吗?」崔千钧面色冷了下来,「梅鹤的死暂且不论,你送我的玉箫是怎么回事?」
崔千钧把话问的这么明白,楚越也不得不承认,索性就交代了,「玉箫是送给义父保命的东西。」
「我堂堂戍甲营大将军,在战场上驰骋饮血了这么多年,还用得着这种东西?」崔千钧被气笑了。
楚越却在这时据理力争起来,「义父英勇无畏,战无不胜,在行军前线,您就是坚不可摧的一道屏障,可再厉害的屏障,也防不住有人在背后捅刀子。」
崔千钧被他的这句话镇住了,两年的朝夕相处竟然变得模糊不清,他心想:这是一个孩子能说出来的话吗?
虽然这话说的一点都没错,但崔千钧还是难以置信。
事到如今,再审下去也没有多大意义,就摆了手让楚越退下去。
谁知楚越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义父到底是因为玉箫逼问我,还是因为梅大人的死逼问我?」
崔千钧心头一颤:自己也没有逼问啊,怎么就……
楚越又说:「义父是不是觉得梅大人是个好官,是不是觉得儿子是个坏人,是个只知道争强好胜,只知道算计人心的坏人?」
崔千钧:「……」
听楚越说的慷慨激昂,崔千钧的心更乱了,「本将军不想与你争论这些。滚下去!」
楚越一听,乖乖的滚下去,跪在了崔千钧的营帐前。
本着眼不见心不烦的原则,崔千钧去了谭飞的营帐里。
「我的大将军,你和那小兔崽子又怎么了?」谭飞叹气道:「你说你好端端的和一个孩子置什么气啊!」
崔千钧一股脑的说:「玉箫断了,梅鹤死了,那孩子也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