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第1页)
只是,不知他布包里跑进去的是个什么东西,竟能在这个关键时刻护了他一下。
翟然没将那个发热的东西与他之前放进布包里的物件联系起来,因为他没觉得有哪样物品能有这么厉害的本事,所以便直接认为是后面跑进去的。
翟然伸进布包里的那只手摸到了那个发热的东西后,让他倍感意外的是,那东西与他所想的似乎有很大出入。
翟然神色怪异的将那片薄薄的纸状物从布包里抽了出来。
直到那东西被他用手指夹住,放到眼前看清原貌,他才轻轻「啊」了一声。
这不是他在道观后院废墟拾到的那张信函嘛,竟然是它发挥了作用。
这是一张很奇怪的信函,打开以后里面只有很浅淡的欢迎两个字,如果不是因为他在上面感受到了师傅布衣上时刻沾染的檀香气息,他当时绝对不会将它留下。
而且,翟然总感觉这张信函起了点变化。
之前这张信函封面上的图案有颜色的嘛,他怎么记得好像他刚拿到这张信函时不是这个样子的。
而且血色的月,黑色的蔷薇花,这是什么组合?
不说这还是次要的,信函上面弥漫着的黑暗不祥气息才让人更觉心惊。
翟然眉头微皱,仔细端详着那张信函,但除了那阵烫人的热意开始逐渐冷却下来,他再看不出来别的东西。
于是翟然将对摺着的信函翻了个面,而将信函翻面之后,另一面终于不再是血月跟黑色蔷薇花的组合。
而且这好像便是他最开始看到这张信函时呈现的模样。
要说这两者有什么不同,翟然仔细看了看,这似乎就是一个上了色一个没上色的区别吧。
有了前面那面作比较,翟然已经能认出来中间的那个圆是个月亮,至于月亮下面的蔷薇花,这个倒是好认。
不过,为什么就一面上了颜色又另外一面却没有,而且上的颜色还奇奇怪怪的,给人的感觉十分不好。
此时的血月跟黑色蔷薇花已经比翟然在村头那间房子里待着时颜色浓艳了许多,唯独蔷薇花的花蕊颜色没多大变化,就一丁点极淡的金色,有跟没有根本没多大差异。
翟然最后又将对摺的信函打开了来,里面也仍旧还是老样子,只有字迹极淡的欢迎二字。
干脆盘腿坐在地上了的翟然忍不住抖了抖那张信函,轻轻「啧」了一声。
虽然不清楚这张信函怎么做到帮他把那仿佛重山压身的威势消掉的,就靠发的那阵热嘛。
但是这足够让他得以知晓这张信函的不简单,他以后可以将这个好好利用起来。
守着宝物而不自知的行为是极蠢的,反正翟然不想做这样的蠢货。
他决定从这里出去以后,一定要好好将自己收起来的东西一一捡拾一遍。
他自己大概是认不出来宝贝的好赖的,这点他有自知之明,但不是还有闻亦嘛,等他把东西都分门别类的整理出来,他可以去找闻亦帮他掌掌眼。
而到时候自己去找闻亦帮忙,不知为何,翟然就是笃定的自己宝贝再好,对方也不会昧下他的东西。
那是一种很奇怪的信赖,但翟然偏偏却能接受自己对闻亦如此信赖。
哪怕对自己的师傅,他都没有过这般感觉。
翟然不知道这事是好是坏,但他决定任由这个自由发展下去,而最后无论会是什么样的结果,他都接受。
他期待着这种发展最终打破他平静无波的生活。
翟然偏过头向闻亦方向望去,接着他嘴角向上勾起,微微一笑。
然而那笑怎么看怎么邪气。
闻亦这个倒扣的碧绿色碗从外面看进里面时,最多只能从那一片格外纯净的碧绿中,看到里面人大概的身影。
而从里面向外面看,这碧绿色的碗就完全成了透明的,视野根本没有受到一点阻碍,什么都看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
于是,翟然笑了会儿后,一边把玩着手上那张信函,一边仔细观察起了闻亦跟那个石磨般大小的圆盘子斗法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