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恨哀遭欺异地一(第3页)
沈念一挑眉:“本郡主不喜不熟的人住我隔壁。”
章晨的剑鞘"当"地磕在门框焦木上“我们郡主的话你可曾听见?给你们半柱香内清空东厢。”
“是是。”
与此同时,三楼天字房内,两名少年下着棋。
青瓷棋枰上的残局映着跳动的烛火,披发少年执黑子的手悬在半空。楼下马匹的嘶鸣声穿透楼板,震得鎏金烛台里的蜡油溅在双陆棋谱上。
"外头好热闹。"少年耳垂上的明月珰随着转头轻晃,却在对上兄长眼神时倏然噤声。
"笃、笃、笃。"一阵敲门声音响起。
“。。。。。。”
“皇兄,外头有人敲门。”少年提醒道。
玄衣男子两指捻着的白子泛出冷玉光泽,稳稳截断最后一条活路。楼下的喧哗声不知何时停了,唯余叩门声与更漏滴答交织。他拂去棋枰边缘的蜡渍:“你输了。”
外头人显然是敲急了,声音愈加急促。
玄衣男子像旁使了个眼色,一旁便衣侍卫将门打开。
“什么事?”
驿丞后颈的汗珠滚动得更得迅速。"贵人恕罪。。。"他浮肿的眼皮下意识瞥向玄衣男子。"西厢来了批官爷,劳您几位挪去玄字房歇脚。"
玄衣男子指尖的白子轻轻叩着棋枰,勾出一抹玩味的笑:“凭什么?”
“这。。。来人不是我们能惹得起的。”驿丞的喉结在松垮的脖颈间滚动。
“兄长,这下可怎么办?”披发少年眼中玩味之意更甚。
玄衣男子瞧了眼身旁少年,转而对驿丞道:"要换房,让他亲自来与我说。"
*
“那位爷说。。。”
章晨皱着眉,语气里露出几分不耐。“说什么?”
驿丞道:"那。。。那位爷说。。。"喉头滚动咽下硫磺味的唾沫。"让贵人亲自去说。"
“呵,亲自?”章晨的剑已然出鞘。“他算个什么东西,也配?”
"本郡主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人物。"
"何须脏了郡主的眼。。。"说话间,章晨转头看向沈念:“郡主且等,下官去了结他。”
“。。。。。。”这么暴力的吗!!!
“慢着!”沈念霍然起身,发间金步摇戳破窗纸漏进的月光。“人家让本郡主去,你倒是会替我做主。”
“下官不敢。”
“哼,我看你敢得很。”沈念迈开步伐。“还愣着干什么?本郡主说去看看,难道让我一个人孤身前去吗?”
一行人来到天字房门口。
屋内,披发少年带笑的声音穿透门板:"兄长,你的贵客到了。"
“聒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