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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幼驯染的疑问时,诸伏景光正在收拾厨房。他入住的时候带了些用得顺手的厨具,这次打算一并打包带去神社使用。

“我的话……倒是没有什么明显的感觉。”在对方的疑问下,蓝色猫眼的青年暂停了手头的动作,把刀具暂时搁置回收纳架,沉吟道,“他对千奈好像一直都是那样,演技和相处都有种略带浮夸的殷勤……大概因为是之前在国外生活,还有演出来的追求感?他的表达方式明显和传统霓虹人有点差异。”

“外国人接触上的小动作也太多了——扶腰牵手之类的,那家伙总是做得很顺手。”提起这个,降谷零就忍不住磨了磨后槽牙,“也就是笨蛋千奈不在意……不然我早晚要把这个跑到别人国土上乱晃的家伙赶出去。”

他这话怨念颇深,诸伏景光轻咳一声,纠正道:“别这样,zero,你对莱伊有点偏见……这段时间相处下来,他实际上是个不错的同伴,不是吗?接触之类的也只是文化差异……再怎么说,对方也算是合作单位。”

虽然千奈没有明说,但这么相处了两个月下来,两边的卧底最终还是心照不宣地通了个气,没直接点名却也卖了点破绽,对彼此的身份也有了一定的了解和猜测。“诸星大”绝对猜到了他们俩是霓虹公安,他们自然也能推断出他是FBI的卧底。

“……才不是偏见,”金发青年顺手帮他收拾好台面,边洗抹布边咕哝道,“那个男人就是非常可疑——他比千奈大了六七岁吧?制定计划就算了,还弄成私奔的剧本,绝对是夹带私货、有非分之想!”

之前才知道千奈真实年龄的诸伏景光按了按额角,温和地指出:“你和萩原也比千奈大了四五岁哦。”

“……萩原就算了,和我有什么关系?”降谷零眉心蹙起,反驳道,“我对那家伙又没有什么——”

他的声音在幼驯染和善的目光中越来越小,最终逐渐消失:“没……hiro你别这么看着我啊。”

“好的,没有。”诸伏景光最终还是放过了他,接手了差点被他拧成碎布的抹布,低头擦拭洗碗池,“既然没有的话,zero也没有因为吃醋用苛刻的眼光看待莱伊的理由吧?千奈信任他必然是有缘由的,以她的能力,应该不会看错人。”

“只是正常的警惕心而已,hiro你才是,别太松懈了。”降谷零认真解释,“还有我没有吃醋!千奈爱信任谁是她的事,我只是怕她被蛊惑欺骗……”

虽然仔细想想多半只有那个魅魔去骗别人的份。想到这里,他就感觉牙根痒痒的。

“好,你只是出于关心。”诸伏景光对幼驯染的嘴硬相当宽容,见怪不怪地继续攻克洗碗池,“对了,zero,我要清理水垢,帮我拿一下白醋……”

像是触发了关键词似的,金发青年几乎本能地回头道:“我说了我没吃醋!”

才回过头,他就反应过来,对上幼驯染哭笑不得的眼神,脸上一僵。

“是的,你没吃醋,去拿醋就好了。”诸伏景光忍着笑意回答,“用来处理水垢的白醋……应该在那边的架子上?”

降谷零和他对视两秒,最终还是忿忿地跑去拿白醋了。

等他把醋拿来,诸伏景光打开盖子倒了一些进水池底部,一时间厨房里充斥着刺鼻的醋味。

刚搬完一趟东西回来的赤井秀一在厨房门口抽抽鼻子,探头进来:“你们把醋瓶子打翻了?还是中午要吃……波本?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惹到你了吗?”

在降谷零因为恼羞成怒杀人灭口之前,考虑到这位塑料同伴的生命安全,诸伏景光还是站了出来:“只是清洗一下水池而已,波本大概是打扫卫生有点烦躁……神社那边打理得怎么样了?莱伊?”

赤井秀一也不是第一次被波本针对了,见怪不怪地收回目光:“家政人员已经清扫过一遍居住区域,我也检查了两遍安保隐患,随时可以入住。”

至于什么时候正式搬过去,就要看神女大人的意愿了。之前听千奈的意思,多半就是这两天的事。

作为同伴的莱伊办事向来稳妥,即使降谷零对这个男人有点小意见也挑不出什么错。

他倒也没有幼稚到非要挑食的程度,整理了一下表情,问:“那千奈呢?她不是和你还有琴酒一起去的神社?没一起回来吗?”

“她和盘星教主有一场会面,琴酒留在那边等。”赤井秀一言简意赅,“琴酒那边多半要收尾了,我们今天把这边收拾好搬过去。”

盘星教也算是霓虹颇有名气的宗教,就是新任教主待在咒术界通缉令上。不过想起千奈也在上头,降谷零眉心微跳,还是没多说什么——她和那个夏油杰还是关系要好的真·同期好友,既然她和他见面会谈,指不定有什么隐秘话题要谈,旁人也说不了什么。

被念叨的千奈揉了揉鼻子,看着窗外早川爱和菜菜子打闹。她的身侧,盘星教主身着袈裟,语气轻快:“你的那位下属还真是出人意料,居然能撑这么长时间……虽说梦魇只是一级咒灵,但对普通人来说,影响力可绝不算小。”

“嗯……毕竟是琴酒呢。”千奈的目光扫过远处银发杀手挺拔的身影,不太意外道,“像他这样的人,作恶之时应该早就考虑过后果,并摒弃了一切善心和愧疚——只是失眠几天、做几场真实且血腥的噩梦,对他来说应该都在能够忍耐的范畴。”

即使经过持续几天的加压,离开她身边他就会噩梦缠身、浑身沉重……但从外表上看,这位组织的Topkiller依旧毫无破绽。千奈毫不怀疑,要是这时候有人偷袭,他也依旧能立刻反制。

“如果是诅咒师,他大概会是个危险的对手。”夏油杰看了一会儿,就不感兴趣地移开目光,“只可惜……”

只是个肌肉发达的猴子罢了。算不上威胁。

他这话未曾出口,态度却很明显。千奈瞥他一眼,他便弯起眉眼,轻巧地转过话头:“不过说老实话,我还挺羡慕他呢,居然能得到你这样的关注和优待。”

“关注和优待,指的是我打算亲手对他造成身体和心理的双重伤害,再治好他,洗脑他,让他对我感激涕零、做忠诚听话、无法背叛的下属?你羡慕这个?”

年轻的神女指尖扫过桌上叠好的繁复和服,圣洁的白色华服上,赤红纹路像鲜血流淌。她垂眸看着自己的指尖,语气中倒是没带这多少讥诮的意思:“我第一天知道你有这种倾向,你的教徒知道这件事吗?杰?”

“没开玩笑,我是真的很羡慕啊。”黑发青年侧过头看着她的脸,凑近时呼吸与她交错,“别人怎么想都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我只在乎你的想法……”

那双暗紫色的眼眸近在咫尺,所有情绪都顺着唇齿相贴的地方涌过来。在叛逃之后,他便几乎从未在她面前隐藏过嫉妒的阴暗心理,巴不得她全都知道:“能被你费尽心思算计、伤害再得到你的关怀,也总比被你无视来得要好。”

因为嫉妒心理翻滚着的信仰涌入体内,千奈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的眼睛,照单全收:“你这算是在……吃醋么?”

“当然。”夏油杰坦然道,“我就是这样糟糕的类型嘛,想让千奈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我身上。”

千奈盯着他片刻,最终还是在他坚持的目光中松了口:“好吧,我尽量注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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