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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不一样。
眼前的人很不一样,至少和丹恒之前见到的很不一样。
当然,他们也只见过那一面。
临别时,鹤鸢也没有来。
他不能用那一次的印象来完善鹤鸢的全部。
毕竟是寰宇称赞的演员,演戏于他而言,易如反掌。
或许现在的他,更接近本性。
或者说,更接近经历过一切的本性。
从前的他应该不是这样的。
至少在丹枫的记忆里,不是这样。
丹恒深吸一口气,缓缓讲述自己的想法。
鹤鸢一直保持着和熙的微笑,有一口没一口的喝茶。
丹恒讲到一半,忍不住问:“晚上喝茶,不会睡不着么?”
鹤鸢看了他一眼,突然笑出声,眼睛打量着自己金色的指甲,“丹恒,你觉得我邀请一个成年男性来自己的房间,只是单纯地听他讲讲心里话?”
“深更半夜,我们单独相处,我还说了这句话,意思很明显了吧?”
“还是说,你想听我问你——”
“丹恒,要不要我来教导你一些床上的事情?”
丹恒一阵失语,眼里只剩下那金色的一片片辉光在眼前移动。
他……
他想起了浴池。
那明明是个羞涩又热情的青年,怎么现在能轻而易举地说出这句话?
心里的印象一阵碎裂又重组,最后拼凑出面前人的样貌。
鹤鸢已经站在他身边,俯身注视着他,指甲轻轻滑过脸颊,“怎么了?被我吓到了?”
丹恒急促的呼吸,脸颊扭开一点,又像是放弃般地贴上。
房间的供暖很足,丹恒觉得浑身滚烫,只有贴在脸颊上的手是冰凉的,是沙漠中唯一的水源。
他的理智告诉他不能这么随便。
随便来一次的话,鹤鸢很可能转头就忘了自己,他再也没有机会。
但——
他真的还有下一次吗?
他们还能再见么?还会有这样的机会吗?
历经千帆的人懂了太多,很少再付出自己千疮百孔的真心,只是如蝴蝶飞舞在花间,偶尔停留,却不会为一朵花放弃整个花园。
丹恒要恨,只能恨自己生的太晚,觉悟的太晚,还没有能力去填补鹤鸢心上的缺口,只能为了那一点点水源,在这一夜付出所有。
他是第一次,但他的记忆,他胸口里的那一颗龙心,都不是第一次。
生涩的技巧、青年人特有的热情与冲撞融合在一起,给予恋慕对象还算新鲜的体验。
丹恒的呼吸一起一伏,急促的像是雨点滴落,没有一点空隙。
他的汗水砸在靡艳的肌骨上,皮肉被激得抽紧,紧紧夹着他。
这不像教导,像是在展示自己的学习成果。
丹恒紧紧抱着他,像是在拥抱自己渺茫的未来。
“不想在这一次结束么?”耳边的声音似乎有些无奈,“那再来两次吧,多了我可不行。”
他是有一切正常反应的,丹恒也能察觉到,鹤鸢是在享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