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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0(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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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是,他最嫉妒的是曾经的自己。

封砚好像在这一刻想通了许多事,那围困着他的白雾从他的心头散了去,他用晦涩的嗓音笑道:“我不嫉妒你什么,无论现在则宁是怎么想的,她总归是爱过我。”

这下轮到谢朝宗身子一僵,那总是漫不经心的笑从他脸上彻底卸了下去,他的视线投向身侧的人。

让盛则宁谨小慎微追逐了两年的人,自有他可以骄傲一说的资本。

封砚侧过头,漠视他道:“我做错过事,也忽视过她,但是我从不欺她,骗她,从前不会,以后也不会。”

就好像他做不到宸王那样,无情当作有情,如今他也不能把有情当作无情。

“秋猎后,我会向官家请旨,允我与则宁早日完婚。”

谢朝宗眸光紧了又紧,嗓音阴冷道:“你休想。”

啪嗒——

小石子在地上一路滚,撞到了粗粝的石头墙。

两人先注意到了那石子,而后转过头,看见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不远处的小书童。

“哇哦!”胡桃两只手遮在眼睛前,只是岔开的指缝,足以让他那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展露无遗。

“书上所言诚然不欺我,郎君与郎君,也有情意绵绵,善哉善哉!”

封砚和谢朝宗四目相对,倏然都扭过头看向胡桃。

胡桃给两人的表情吓了一跳,忙不迭带着第一手消息,拔腿逃窜。

谢朝宗知道胡桃是干什么的,哪能由着他乱写,当即顾不上‘伤重’直接追了上去。

*

盛则宁老早就和竹喜碰上头,这时候就站在马车外,等这两人挪出来,好快点离开。

但这一等就是两盏茶的时间。

哪怕他们两个变成了蜗牛,有这个时间也早该爬出来了吧?

竹喜扶着盛则宁,劝道:“姑娘,不如我们到马车上坐着等吧?”

盛则宁刚好也站得脚累,就点了头。

竹喜把车夫叫过来,放下凳梯,盛则宁指着车辕上的几点暗红:“这里怎么有印记?”

车夫擦了几下,发现暗红下面竟然透着鲜红,就像是刚刚干涸的血迹,他搓了搓指头,又抬头看了眼头顶上的灯笼,“奇怪,这是哪里来的?”

盛则宁目光转向车帘,竹喜紧张得扒着她的手臂,小声如蚊讷:“姑、姑娘里头难道有人?”

“有没有,看一眼就知道了。”盛则宁话音才落,伸手飞快撩了一下车帘。

车帘扬起又落下,虽然只有很短暂的时间。

但也足以让盛则宁看清楚里头的情形。

不知道该感叹她今天和谢家人的孽缘,还是要奇怪今天谢家人这邪门的血光之灾。

谢朝萱的声音从里头传来出来,有些虚弱,闷闷道:“原来是你的马车。”

盛则宁看了眼左右,确定没有人注意到,拉着竹喜迅速钻了进去。

谢朝萱一身舞伎的打扮,手捂着腹部,狼狈地缩在一角,气息奄奄地闭着眼。

“谢三姑娘,你这是……怎么了?”盛则宁的声音在看见谢朝萱从袖子里滑出来一半的匕首上,陡然一转。

谢朝萱不想向盛则宁求助,匀了几口气,撑着身子就想站起来,但是不等她彻底站起来,外面马蹄声纷至沓来。

“巡查卫抓疑犯!——”

盛则宁眼见着谢朝萱身子一抖,就要摔了下去,连忙上前两步及时搀住了她,只不过她袖子里的匕首就哐当一声掉到了地板上。

巡查卫的人听见了声音,立即勒马在外,问车夫道:“可有见到可疑之人?”

车夫摇摇头,又好奇道:“大人在追什么疑犯?”

“多管什么闲事,你就说见未见到,这疑犯可是冒犯了皇族!不是小事,若你们胆敢包藏,罪加一等!”

车夫慌张道:“我等真不知什么疑犯,见也未见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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