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第2页)
这样想着,徐清面色沉冷下来,“大梁律法可规定了女子不可出入学堂?还是规定了王妃不能插手查案?吴大人是以什么身份来讲这句于理不合的?”
说着,她上下扫视了吴屹一眼,将他的神情尽收眼底,冷嗤一声,“吴大人说话,都不过脑子的吗?”
她语调不高,没有大声呵斥,却让吴屹背上又起冷汗。
今日陈煊真不在,在场他寻不到人来替他圆场,只得连声赔罪。
徐清却不搭理他,目不斜视地往学堂里去,踏进门前只轻飘飘留下句,“吴大人先回去吧,看到你就心烦。”
甩掉了吴屹这个尾巴,云思起不远不近的走在徐清身边,瞧着她的样子笑道,“王妃还挺会以权压人。”
徐清不置可否,“有权不用是傻子。”
云思起对这话很是赞同,“王妃说的对。”
所有在曹谏屋舍前的学子全部被关在同一间房屋里,就在大门进来的第二间屋子,二人说话间已行至门前。
“把曾既元单独带过来。”
学堂内分设了多个屋子,前半块地皆是用来讲学听学的,后半块地则是辟出来给先生和学子们作日常歇息的住所。
二人另寻了一间空着的讲学堂,待曾既元被押进来后,徐清从旁扯出一张纸铺在他面前。
“曾既元,你可知堂前作假证,欺瞒朝廷命官,耽误案情该判何罪吗?你有几个脑袋?”
“我……我没说谎……”曾既元唇色尽失,看起来也是吓得不清,“我真的不知道蔡兄为何而死……”
“那你当时为何同我们说要彻查广济寺?”
……
“广济寺里到底有何秘密?”
沈祁坐在曹谏对面,替他斟了杯茶,举止之间带着对对方的敬意。
徐清走后不久,他稍稍冷静了些,便来寻曹谏,在舒徽学堂时,他话还未问完。
他来时曹谏刚醒,徐清下手控制了力道,并不重,是以曹谏也醒得快,见到沈祁他亦恭敬地见了礼,不见方才魔怔的模样。
听见问话,他沉默了半晌,终于长叹出一口气。
“殿下应当也猜到了些,陛下大兴佛道,寺庙道观皆可免其赋役,吴大人,还有舒州多地的县令皆与其合作,这些年来捞了不少钱。”
……
“所以,蔡若明是因为在广济寺发现了此事,才被灭口?”
徐清执笔,墨色痕迹在纸上拖出一条长横,连接在‘蔡若明’和‘广济寺’之间。
曾既元艰难地吞咽了一下,“或许…或许是吧,我真的不知道……”
他的表情不似作假。
徐清蹙眉,掀眼与云思起对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