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签婚契啊(第4页)
“嘿——”一旁站着的曲径突然没绷住笑出了声,他突然想起,那方道长刚才也跟爷说过这种话,不由掩着笑小声道,“不如这样,赶明儿你和那方道长一起,开个狗场呗。”
“……”日新一听,龇牙朝曲径唇语,“你-闭-嘴。”
另一侧的通幽也对着曲径摇了摇头。
曲径这才伸手,捏了下上下唇,点了下眼皮子,表示:知道了。
日新又望向他家爷,“爷若还是不信,属下愿意跟三夫人当面对峙!”
「那可是签婚契啊!」
「别说是三夫人,就是她不是,就她那种暴虐性格,他也得有命消受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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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花容冷笑着,看着镜灵连接起来的镜像。
还有命消受?你的魂契就在本官手里,死后这一身魂骨是拆骨做器还是留你全骨,全凭本官心愿!这白驹一世,人命最短,你该谢本官留你此生不死不灭才是。
花容将手中的甜梨咬了偌大一口,继续观摩着这场闹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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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夕年总算开了口,“我知道了。你先回去。”
日新两眼一蒙圈,“爷,你不信我?”
罗夕年敛眸,顿了一息后才缓声道,“你可还记得然茗居那夜发生过什么?”
“……”日新足足愕神了十忽,徒然惊呼,“她对我下了迷药?”
花容满口搅碎的果肉全数“噗——”地喷到镜子上,“迷药?”言毕,当即咬牙,啐骂,“他当本官是这人间登徒子吗?”
镜灵紧皱着脸悄然现身,她掏出帕子,准备探出脑袋去擦拭镜上的秽物。
花容伸手,拉过那帕子,道,“抱歉,没忍住,我自己收拾。”
镜子里,正被一口梨子肉糊在脑门儿上的罗夕年开口道,“迷药不至于,她身怀奇技,怕是多的是法子让你在不知不觉中签契。”
花容没擦那口梨子,别那位置,就像是状元郎游街时的状元花,还挺——滑稽。
毕竟,人状元郎是红花,他是——白花。
一想起与他一模一样一张脸的冷面白君,也这么被一口梨子呼脑袋上的场景,她这才乐了。
“只是我怕……”罗夕年沉下了眸子,没有说完。
日新却眉头紧蹙,喃喃道,“棋布他们,会不会也在不知不觉中……”
——签了。
——签了。
这正是罗夕年担忧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