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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神手指顿住，往下拉，没再看，语气淡然。

“看她是不是挨打了。”

“有点失望。”

传道者：“哦哦，我还以为你也觉得她好看。”

柳神别开眼，继续擦拭头发。

“都是人类，有什么好不好看的。”

传道者：“但她好帅啊？”

柳神没吭声，瞥着信息文字直到看到那个网络法庭的事，擦拭头发的手指顿住，另一只手点开链接。

一进入就看到弹窗提示：因为在线观看人数超越五千万人数而且正在不断暴涨，网速有压力，画面有延迟，请原谅

确实延迟卡顿，整个画面都是扭曲模糊的，就这么一轮一卡在画面上经过了法庭宣言跟两边介绍以及案件本身信息

偶尔一次转播就是坐在席位上的霍忧。

但模糊，看不太清，只知道这人孤零零一人作者，她那边的观众席位0。

因为她背后没有“拥有权限可以直接进入网络庭审会场的人”。

其实不是观众0，而是她的背景0。

对标隔壁的萧家阵营，满满当当都是人，而且肉眼可见西装革履，其中不少都伊赛尔中的大人物，也是萧家的世交朋友生意伙伴，或者某些敌视霍忧的人。

在阿勒看来，这些人里面一定还有侵占了霍忧那个名额的某些人，他们是既得利益者，也是默契加害者，都不约而同帮萧家。

一起镇压铲除霍忧。

好刻骨的画面，哪怕模糊，也直入人心。

柳神看到了，手臂垂挂，手里湿漉漉的毛巾也耷拉着，像是没了力道的抹布。

她冷眼看着，不知在想什么。

直到萧家那边的发言人长篇大论指责攻讦，咬死了霍忧是因为婚约记恨，先发预谋激怒萧克铭，属于有效谋杀

“当事人她有足够的心术跟谋略去设计死者，从高考第二关她对其他考生都网开一面，唯独对死者跟其未婚妻痛下杀手就可见她有强烈的私人怨恨情绪。”

“她是孤儿，是被收养的受益者，她的婚约也是因为两个家族的盟友，其实与她私人无关，但她对此耿耿于怀，甚至对自己有教养恩德的霍家女儿也能做到残忍报复，这样的狠毒品质，让人如何信任她是一个优秀考生，又如何信任她没有先发害人的预谋？”

“诸位，她，绝对是一个残暴且无情的阴谋家，是杀人犯！”

说完了？

法庭现场一片寂静，网络平台也大片议论，观点参半，说什么的都有。

但大部分人都是同情霍忧的，因为这世上终究是无权无势者居多，可他们能做什么呢？

他们说什么，又有什么用呢？

柳神都看得法庭内的三秒沉默，都胜于世上万千公民的千言万语。

沉默，震耳欲聋。

这个三千遍诡辩者，她会说什么呢？

柳神看不到画面的转播，因为又卡顿了。

但声音还是传出来了。

那人说话了。

她说。

“说完了？”

“那你们听听这个。”

她外放了一段语音。

萧克铭的。

他在门口跟她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