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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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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头是赵负雪窖藏的酒,连他也觉得劲实在是大,绝非灵力可化。

他心道一声要遭。

旁人喝醉,或是困得一头睡倒,或是稀稀拉拉说醉话,而千杯不醉的姜徵,则是世所罕见的醉拳专家。

她站起来,左手一把拎起醉倒的陈还,右手抓着寸金的颈,冷冷道:「出去打架。」

寸金:「……」

不错,还知道不能打坏了鸣霄室,得出去打。

***

封澄蜷缩在熟悉的冷香气中,缓慢地掀起了眼皮,在弄清自己目前处境后,又重新安心无比地蜷了回去:「……师尊。」

他的胸口传来闷闷的声音:「嗯。」

「你饿不饿。」

赵负雪微微一笑,随后道:「你喝醉了。」

修行之人吞吐天地灵气,哪里还有一日三餐的讲究。

醉醺醺的小炭炉,连身上都是滚热的,赵负雪颇有些头痛,下面封澄又开始碎碎叨叨:「不吃饭是不行的,人连这点儿追求都没了,那该多没意思……」

赵负雪步履不停,厚实的积雪被他的靴子踩的咯吱咯吱,他低头嗅了嗅封澄面上酒气,好看的眉微微一蹙:「今日喝的是哪一瓮酒,怎么就醉成了这副样子。」

封澄道:「红坛子,白封泥那坛,我瞧着都存了许多年了,再不喝,该被窖里耗子喝光啦。」

闻言,赵负雪忽然镇住了。

封澄浑然不觉地接着叨叨:「好苦的酒,他们都说没有苦味,可我总觉得那酒苦得出奇,我都要被苦下眼泪了。」

他顿了顿,随后,脚步又释然地向封澄寝室去了:「这一坛不好,改日喝些别的。」

封澄又把脸往他胸口一埋,随后任由他抱着,睡得黑沉无比。

这坛酒是当年封澄离去时埋下的。

初去这世间万里寻她踪迹时,日子总是格外的苦,行不到几步远,心头空旷便钝痛磨人,直令人作呕。

他将游历之物带回赵家,埋于坛中酿酒,这坛有极北之地的松枝,有长煌大原的草籽和雪,还有古安新收的稻米。

日子久了,也就成了苦酒。

如若封澄不提这坛子东西,赵负雪几乎要把它尽忘了去。

「本来也是只该你喝的东西,」赵负雪将人轻轻抱着,推开了寝室的门,「物归原主。」

封澄浑然不觉,她醉得出奇,赵负雪弯下腰将她安置在榻上,将要起身离去之际,一只手臂却轻轻地攥住了他的袖口。

「师尊……」封澄喃喃道。

赵负雪轻轻捏起她的手指,试图把人松开,谁料忽然间,封澄便抛弃了冷冰冰的衣袖,转而抓住了他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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