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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我愈发的沉默,根本预测不到许行舟下一步是要做什么或往哪个方向说。
他这话什么意思?太早了?
是想说这次回京见了我真人,发现我并没有步歌信里的那般好?其实更接近于他一开始所痛恨着的那个形象?
这时,许行舟端着满杯的茶水起了身。
我便也仰头看他,视线跟随着他绕过炭盆,也走到了床塌边,然后在我旁侧坐下。
“年少时,我当然也会设想自己未来妻主的模样,而世女本并非是我年少所倾慕的那种类型,也并没有步歌信中所描述的那般完美。世女在我看来是多情、惜命、贪玩着的……”
我:“……”
骂人是吧?
我正这样想,可许行舟下一句却是:“但真的很特别。比早年间我自己所设想的那个自己今后可能会愿意追随一生的妻主要更吸引人得多。只要有世女在的地方,我总忍不住想要注视……更想要被注视。”
他动了动,床塌在冬夜里响起微微的咯吱响声,伴随着许行舟低沉的声音一起传入我耳中:“回京以来的这段时间,我在与世女见过面之后的晚上,甚至偶*尔会不自觉地在想,如果自己当时不年轻气盛,一从长辈那听闻自己要被那个奸相之女混世子娶走,就负气而逃的话;若自己当时愿意服软一些的话……其实在京城做个娇夫郎,似乎也不错。”
我:“……”
哦……原来不是骂人。
嗯?他是在?
当我反应过来转头想去看身旁的许行舟时,肩膀也随之一重。
许行舟一只手按在了我肩上,稍微用着力,我身子就被他掰着面向了他,与他对视。
他目光灼灼,却没来由地说出一句:“所以我很不甘。”
我:“什么?”
许行舟道:“在南风听见你名字突然说要代替昭意原本安排的宫男去守你,甚至他还在去找你之前向君昭意问道‘若他能顺利嫁入世女府中,愿不愿意为其出嫁妆’时我觉得不甘心极了。其他人也就罢了,可他这么后来的人……若是也真越到我前面去,那般轻易的承世女的欢服侍世女的话……”
说着说着像是忽而惊醒于自己的失言,他顿了顿,重新说道:“多谢世女能从那墙头出现,拒绝了南风,才让我不至于陷入嫉妒。”
说罢。他紧摁着我的肩膀不断凑近我,视线垂眸看向我的唇。
其实他这样下意识的动作从我的角度看很勾人的。
因为在另一方看来,覆睫正看向自己唇位置的人,浑身上下所不自觉释放出来的那股可得性会很容易激起人出自原始本能的一种想要立即将对方标记或占有的征服欲。
可对方是许行舟这个骁骑将军,量我有贼心也难有贼胆。
他不同于其他男子,或许是因经历过太多战场上杀戮的洗礼。
所以当他下定决心专心想做什么的时候,他身上那股自然散发出来的侵略性压制感便十分的强,我想他自己可能都没意识到这一点。
这股侵略感会与身为女子的我所天生所具备的上位感碰撞,就在都快给我的一种莫名胜负欲给激发出来的时候。
许行舟忽而将一直端在手中的熱茶一口饮下,杯子被扔进炭盆中。
他一转头,头就“撞”了过来,两张唇很精准地撞在一起,紧接着我下唇就被他抿住。
他舍头尝试往我嘴里钻……可才过一会……
“啊?……唔……烫!”
我全然没有准备,虽右边肩膀被摁住,但仍是能仰着头避开。
于是许行舟想渡给我的茶水,有一些从我的嘴角沿流而下。
许行舟胸膛重重起伏,眸光暗了暗地将我被烫到的一系列反应收入眼底,喉咙轻划,将余下在他口中的茶咽下。
然后他伸出另一只手拇指将我下巴涎水拭去后。
“世女去云州,我会守护世女。”他微哑的声音在我近前响起。
许行舟将之前刻意留着不回答我的那句答案此时以一种献宝向展现自己用处一样的方式说给了我听。
紧接着又将自己的姿态放低,半蹲在塌边我脚前,低我一等般的仰眸看我。
见我并没有拒绝他的意思,只是垂眸平静地将他笼罩在视线中,于是他微侧头探身过来,闭眼提前的嘴唇微张……两人相吻。
刚含过烫茶的口中很是湿润,还带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许行舟其实很是生涩,但他足够大胆,却又不给人冒犯的感觉,却也是一步一步地在我嘴里开疆拓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