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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知否10(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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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若棠秘密进了王府住着,明面上,是晋王求了恩典,让闵医女入王府替王妃养身子,实际上,是为侧妃养身子。

等养好了身子,便为侧妃将胎儿打掉。

这是王府的秘密,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人知道,王妃,自然是知情的。

这日闵若棠端了一碗黑乎乎的汤药来。

许蔚兮喝了一口便觉苦得难忍,闵若棠道:“这良药苦口,嫂子喝了吧,待明日,便是……滑胎药了,若月份再大些,就不好打了。”

她苦笑回,将药汤一饮而尽。

“嫂子,这孩子……当真非打不可吗?”闵若棠说这话时,似有不忍。

她抚上仍旧平坦的肚腹,面色戚戚然。

“就算我不愿意,你师兄也不会留的。”

闵若棠一震,不忍般垂下眸去。

翌日,清早又下了一场小雨,庭院里,芍药的香气被冲得极淡,一地的绿叶和花瓣混杂,混浊的雨水泡着,分不清是叶还是花。

她并未吃什么东西,因没有胃口。

闵若棠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来时,屋内的人无不掩面,独独侧妃泰然处之,似乎并不在意。

只是没人知道,她两只手藏在宽袖里,早已攥紧成拳头,薄薄一层皮肉上,青筋的脉络般清晰,苍白的面色,近似油尽灯枯之状。

闵若棠将汤药搁在一边,仔细替她诊了脉,欲言又止,但终是什么也没说,好半晌,终是握住她苍凉的手,断续般说到:“嫂子,这孩子真的不留吗?若你不愿意,改变了主意,我去同师兄求情,也许……”

“若棠,别为我求情,他怎么会听呢?别为了我,坏了你们之间的师门情谊。”

“可是……”

闵若棠终究没说下去。

许蔚兮低头,最后摸了摸肚腹,虽然摸不到什么,但自从有孕后,她日日都这般抚这个孩儿,虽不知男女,但应该,是极懂事的,这些日子,她只在初时几天有些不好的反应,后来却是没什么难受的地方了,可见这孩子很懂事,不愿娘亲受罪。

静默了半晌后,她命人都出去,只留下闵若棠。

似下定了眸中决心一般,她端起药碗,一咬牙,将那腕黑乎乎难闻的药送至唇边。

闵若棠扭头不愿看她。

她一只手紧紧抓着被褥,闭上眼,正要喝,却听得外头响动,还未回神,她手中的那碗,已被什么击中了般碎裂了去,汤药洒在被褥上。

汤药已放凉了,她又盖着被褥,倒是不曾烫着。

她抬眼瞧去,却见裴照郢大步拂开那帘幔走了进来。

他似带着一丝怒意般喝退了身后跟进来的丫头们,闵若棠上前去,他亦冷然道:“若棠,你也退下。”

闵若棠还想说什么,却是不敢说了,只好匆匆离了此地。

许蔚兮犹自枯坐在榻上,她脸色如纸,整个人看着并没什么生机。

裴照郢将她一抱而起,不由分说便堵住她唇舌,近乎发泄怒意般吻着。

她不敌这般强势,听之任之,只一味软弱的怒意随他欺负。

他并不是那般温柔之人,竟连衣裳也未褪,便强硬闯入。

许久未这般与他欢好,她生涩似初回那般,低吟的声调破碎如残花一般令人不忍,可那欺负她的晋王却毫不怜惜。

她睫羽沾染了泪液,一只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袍一角,他微退去,并未怜惜她,吻着她的唇,不断闯入,吃掉那些破碎的低吟,大手揽着她腰肢,极尽放纵般索取。

她不知这样的事何时结束,只知再醒来那一刻,身边已是空荡荡的了。

闵若棠掀开帘子进来,又一碗黑乎乎的药汤。

她皱起眉,正欲推拒,并非她不想喝,只是,忽然好难受,想吐。

闵若棠道:“嫂子别怕,这不是滑胎药,是护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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