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子2(第3页)
已是朝毕之际,大太监高海一甩拂尘出列唱喏:“有事禀奏无事退朝!”
文武百官本都手持玉笏要退,谁想这时,兵部左侍郎上官煜出列。
“启奏陛下,家父收得一封密信,仪陇百名考生联名状告渠州太守章怀义族弟章怀表徇私舞弊,这章怀表现任仪陇县令,因其两位兄长在朝中都位极人臣,遂每每有状告之人皆不得申冤,仪陇民怨积压已久,昨日,竟有仪陇考生远途跋涉上京跑到礼部衙门击鼓鸣冤……”
皇帝问:“这考生状告何人?”
“状告本年会试主考官大学士张友德,还有……晋王,晋王身为礼部尚书却不予理睬此案,且这主考官大学士张友德,当初亦是晋王向陛下举荐,臣以为,科举一事非同小可,况且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陛下不该偏私。”
此言一出,满朝哗然。
这上官煜句句都在指责晋王徇私舞弊贪赃枉法,不带一个脏字儿,字字杀人诛心。
皇帝果然大为不悦,看向晋王:“晋王,上官煜所言可属实么?你可认罪?”
晋王出列道:“禀父皇,儿臣确在衙门得知有仪陇考生状告儿臣及张大学士一事,只是此案非同小可,渠州已有百人联名上疏……既如此,儿臣身为本次会试主考官之一,更不能草草了事,遂已将那名击鼓民冤的考生命人好生看押,只怕背后有人想取其性命,因案子还未水落石出,遂才没有上奏。”
皇帝虽不悦,却也察觉其中隐情,又有些乏了,遂让臣子明日再议,并在朝后将晋王叫到御书房里问话。
戌时,晋王自礼部衙门回了晋王府,才进二院,王妃院里的几个丫头便过来请他去王妃处吃晚饭,他便换了身衣裳后去了。
酒过三巡,几分醉意。
褚采薇本要再劝些酒,晋王却抬手一挡,道:“本王已有些醉,明日还得早起,今日不便再喝。”
褚妃道:“不过才劝殿下喝了三盅酒……”
他自然知晓自己酒量,三杯酒本不会醉,那只有一种可能,褚采薇在酒里加了些东西。
他思及此,并未点破,便说:“本王约了八弟和慕容来府上议事,你先歇了吧。”
他走到门首,褚采薇却自后环住他的腰身,一只柔荑抚上他衣襟,有些羞涩般低垂了眉目浅声道:“殿下别走,今夜,便留在我这里可好?”
他还未开口,褚采薇已绕到身前,圈上他颈项吻上他。
一阵风过,暖香萦鼻,加之那下了些东西的酒水在体内激荡起一股热燥之意,裴照郢没推开,闭了眼去,一手揽上褚妃的腰身。
可他一闭眼,脑中划过的却是许蔚兮的脸容。
鹭儿见此情形,本要退了下去关门,可晋王却又忽而止了轻狂,替褚妃拢了拢衣裳,淡着眸色道:“采薇,本王今夜却还有事,你先歇了吧。”
说罢便走了。
仲安仲勇随后跟上。
仲勇问:“爷怎不留下?您今日可没约泰王和慕容都统议事。”
恰好三人经过白梨院,见门扉紧闭,晋王似随意般问:“她这几日如何?”
仲安笑了:“爷问侧妃?侧妃这几日倒常来您院子里转悠,说她院里小闷得慌,所以来转转。”
晋王没说什么,抬脚往白梨院去。
一推门,发现锁了,他也不说什么,一脚踹开了。
门扉吱呀作响,里边却是没点灯,乌漆麻黑的一片。
“怎么回事儿啊,侧妃睡这样早?”仲勇嘀咕。
晋王已进了屋,仲安点了灯。
转了一圈一个人也没有。
晋王冷笑道:“这院里的丫头都捆了,每人罚十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