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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吧,柳郎。”她漫不经心的道。
柳孤城扭动身体默默爬出桌外,重新跪在宝座一侧。
越长风玩味的往他身上每条金链都用脚一勾,代表管教和惩罚的条条“规矩”上都沾上了暧昧的水渍,拉扯着被“规矩”夹得发红的脆弱部位。
柳孤城对她恶劣的玩弄本应早已麻木,却还是禁不住发出一声似痛非痛的暗哑低哼。
玉足最后在薄不蔽体的纱衣上随意一擦,把男人沾在上面的涎液尽数抹在他自己身上,越长风这才为他的双手松绑,命令道:“自己把铃铛重新戴上。”
“是,主人。”柳孤城几乎是立即便作出回应,声音低沉听不出有什么感情。
越长风看着他表情隐忍的把金铃一颗一颗挂在链子上,铃铛发出的叮当之声破除一片寂静,珠玉落盘的声音清脆悦耳。
矜贵俊美的男人一脸羞耻地在自己身上戴上代表玩物身份的铃铛,精致的眉眼里神色复杂,修长的脖颈像仙鹤般高傲的仰起,与背上深深的旧疤和手上做着的卑贱动作形成一种难以言喻的割裂感和凌虐美。
支配者拿过桌上茶盏悠然呷着,欣赏的目光在眼前美景上肆意游走。
“好吃吗?”她忽然没头没尾的问。
柳孤城当然知道她是在问什么好不好吃,脸颊刷的一下变得通红。
他没有即时回话,温热的茶水便毫不留情的倒在背上,渗透薄薄的纱衣烫得他的背后肌肤和双颊一样的嫣红。
“嗯?”支配者冷淡的声音透着不耐。
“……好吃。”柳孤城不得不回话,而他可以回的话也没有选择的余地。“多谢主人。”
越长风低笑一声,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召了下人传膳。
色香味俱全的精致小菜布满桌案,越长风一如既往的把切成小块的餸菜放在给柳孤城做的清粥上,却没有像往常一样把粥碗放在地上。
她的身子微微俯下,玉足从裙下伸出,在男人灼热的目光下有一下没一下的摇曳着,粥碗堪堪悬在足背上方。
“好吃的话,就多吃一点,嗯?”
足趾挑起男人的下巴,力度轻柔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坚定,迫使他抬头迎向她的视线。
他在那双桃花眼里再次看见了熟悉的怜悯和施舍。
每次看见那样的眼神,柳孤城都知道自己接下来的时间不会好过了。
果不其然,越长风用脚摸摸他滚烫燥热的双唇,在他下意识地往后一缩的时候,悬在足上的粥碗微微倾斜,碗里的碎肉和粥水便缓缓流到玉足上面。
柳孤城还记得越长风第一次给他喂食的场景。
过去的创伤和可笑的自尊不容许他像狗一样趴在地上进食,支配者却不仅没有退让,反而步步进逼——玉足打翻粥碗里的餸菜,让他更加难堪地舔舐地上的残羹,就连像狗一样舔食碗里的食物也变成奢侈的奖赏。
【要是你一开始就乖乖听话,就不用作出最好的选择来吃脏掉的白粥了。】
在上位者温温柔柔的言笑之间,他学会了顺从她的意志。
“不想吃了?”越长风微微歪头,仿佛发自真心的疑问。“所以好吃是骗本宫的?”
……当然是骗你的。柳孤城在心里叫嚣着。
可是他没有选择。断断不能承认他不想吃自己在这座府第里唯一能吃的碎肉白粥,也不能承认他不想“吃”自己刚刚在桌下狠狠地啃咬过的玉足。
“……不是,奴想吃。”柳孤城声音低哑,轻得像是随时会消逝在微风拂过之际。
在越长风含笑的注视之下,高高仰起的脖颈一点一点的低下去:“多谢主人。”
菜肉清粥还是一如以往的香口,女郎的脚也没有什么味道——毕竟就算是有,他刚才又啃又咬的都已经“吃”了那么久,早就应该已经习惯了。
习惯不了的,只有挥之不去的羞耻感和屈辱感,如影随形的提醒着他自己的身份和处境。
玉足的足背朝上弓起,形成了碗状兜住上面的粥菜。柳孤城低下头去,像小狗一样伸出舌头舔食,颀长精壮的背影在低伏的姿势下显得别样柔美。
在这样的姿势下男人无法看见自己,越长风的眼神便更加肆意的在他身上游走,目光炽热带着毫不掩饰的占有欲和控制欲。
“柳郎还记得当初是怎样学会进食的么?”
柳孤城动作一顿。
越长风用沾着粥水和唾液的趾尖踢了踢他温热红润的嘴唇。
“……记得,主人。”
“你看你现在,是不是听话多了?”越长风散漫的轻笑:“要来的,终是会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