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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杯弓影怀孕(第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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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京聿非要把沈容宴的喃喃低语,字字转述进姜嘉茉的耳蜗里。

他复述道:“嘉嘉,这四年,我真正爱的是你,我对她根本没感觉。”

可能听沈容宴说醉话,没这么惊心动魄。

但裴京聿转述时,气音性感的咬字。

姜嘉茉汗涔涔地听着。

她神思糊涂了。

她颤抖着偏头,想望向身后的人。

他怎么能借人家的口,讲出“真正爱的是你”这种话。

沈容宴灌了自己一口酒,含糊不清接着说,

“你愿意和我在一起,为你干什么我都乐意。”

“我和她从来就没有感情,如果她像你一样就好了。”

裴京聿眼珠黑沉无光,看什么都是腐朽破败的,像月球背光的暗面。

他喉间逸出两声笑,问她:“听他说这种话,感动到恨不得当场献身?”

裴京聿就这样当着沈容宴的面,长指揽住她的后脑黑发,掠夺意味昭昭地吻下去。

沈容宴分明和他们不远。

他意识昏聩,还对她说着告白话语。

沈容宴安心小憩闭眼:“嘉嘉,我只想在这里守护着你。”

裴京聿那个“春雨潺潺”的歪理,继续按图纸施工,毫无顾忌和休止。

他向来擅闯禁区,警戒轰鸣也嚣张至此。

男人肌理流畅的臂弯,爆发力十足,把她一直搂在半空,也毫不费力。

他垂眸,示意她看清那日撞车的疮痂:“认清楚,谁真正守护你?”

姜嘉茉宛如杯弓蛇影般羞惭。

仿佛世间所有的道义礼法,都被他毁于一旦。

他抬手扇燃千山万山的烈火,烹油烧花,烤焦她的每一丝神志。

沈容宴山公倒载。

姜嘉茉细汗横陈,不堪入目。

而裴京聿的黑西裤锋锐垂坠。

最无羁的人,无视伦理,无视温良恭,偏偏最嘉正。

半晌,他们都听见,沈容宴沉睡的呼吸声。

裴京聿动作稍缓,充满节制意味地笑了下:“他睡着了?”

他一笑风神俊雅,为春归惹动嗟。

裴京聿掌骨从姜嘉茉膝下过,托住了她的尾椎,从满地纸张里穿过。

两人来到琴凳上。

他们和沈容宴几乎近在咫尺,只有一架钢琴的阻隔。

她惶恐地小声叫,又怕吵醒沈容宴,满脸是泪痕:“你要做什么,你别犯病!”

她用被他桎梏的脚背,孱弱又用力地踢他,央求他:“不能这样,不可以。”

他没停,衣料摩挲的细小窸窣声,简直是点燃她神经末梢理智的引线。

裴京聿寡廉鲜耻地笑了,兴致盎然地扶正她的脖颈,观赏她风揉雨练的惶惑。

他好似冷冽的冰,险要的峰,攀岩的信众如何带好保命符,也要忍受山难的恐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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