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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第5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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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清棠好奇地插了句:“跟我说说,我有兴趣。”

他倒要看看,沈鹤在研究个什么。

沈鹤复杂地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陈清棠挑眉,好吧,他还不稀罕听呢。

陈清棠把手伸到沈鹤的课桌上,去撩拨他:“牵吗。”

频繁地牵手,做一些亲密动作,是陈清棠的刻意为之。

他就是要深刻地给沈鹤种下一种错觉——好朋友之间,牵手,拥抱,亲吻,都是正常的。

哪怕一开始沈鹤理智上感觉这样不太对,但一旦习惯了,那点敏锐的感知就会被麻痹、失效

也会开始认为,他们是好朋友,牵手、拥抱、亲密都是很自然正常的行为。

最终模糊暧昧的边界,模糊对朋友和恋人的边界。

陈清棠的目的,就是一步步解开封印沈鹤理智的枷锁,让沈鹤不知不觉中,越来越渴望他。

只要心理上的渴望达到极致,沈鹤就不会再去想他是不是弯了,不会对自己的性取向太过艰难挣扎地。

那时沈鹤的脑子里,只会有【陈清棠】三个字,像个重度的瘾君子。

但今天,沈鹤只是盯着陈清棠的手看了几眼,然后缓慢地摇了摇头。

陈清棠也不着急,他看得出,沈鹤拒绝得很艰难。

一整天,沈鹤都在有意跟陈清棠保持距离。

于是这一晚,沈鹤又失眠了。

晚上躺在床上,沈鹤试图找出让他失眠难受的原因。

同时继续思考昨晚的那个问题。

很快,沈鹤有点明白了。

——他需要陈清棠。

陈清棠就好像变成了他每天必须要摄入的一种元素,如果这种元素摄入剂量不够,沈鹤就会变得焦躁,难受。

类似于戒断反应。

于是沈鹤做了一个决定。

魏彦看着沈鹤抱着一个大箱子进了寝室,然后一样一样从里面拿出一些日常生活用品,忍不住问了句:

“沈哥你这是要搬回寝室住啊?”

沈鹤嗯了声,拿着牙刷杯走向洗漱台,跟陈清棠的牙刷杯摆在了一起。

这是沈鹤思考了一晚上的结果。

以后他会更克制自己,但为了缓解渴望陈清棠的瘾,沈鹤会在不让气氛变得暧昧时,尽量让陈清棠待在他的视野范围内。

这样沈鹤才不会被心底那股灼热炙烤得难受,才能稍微缓解他的瘾。

魏彦靠在门口的墙边儿,双手抱臂,好奇道:“为啥?这学期就只剩十来天了,你搬回来干啥?”

沈鹤淡淡地:“想搬就搬了。”

魏彦过去给他帮忙:“这个要拿出来放柜子里吗。”

沈鹤:“不用。”

顿了下,他扭头看了圈屋里,问魏彦:“陈清棠呢。”

魏彦摊手:“去澡堂了呗,现在天气热起来了,晚上冲澡的人也多了,小陈每次都是白天去洗,跟他们错开。”

沈鹤点点头,不再说什么。

罗新去图书馆学习去了,寝室就只剩下他们沈鹤和魏彦。

两人都不说话时,屋里就显得格外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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