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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间绪子看着眼前无比擅长伪装的女人,那应该是与那个银发男人一样手段残忍的人才对,却几乎每次都对她温柔至极,那样的语气,那隐隐相似地声线,都会让她的心有奇怪的安定,直至完全解开蒙着眼黑布,她看见她所显露的疼惜,正与星子医生一模一样。
“星子医生,是我妈妈的挚友。”原间绪子不知道贝尔摩德对自己有多少真心,但她清楚此次跟着他们去某个地方一定会代表更深的危险,于是她认真而不安地望着她,“这一次,可不可以让我离开?”
贝尔摩德的手指一颤,看着眼前的少女,记忆重叠,曾经相似的场景,她的母亲叛逃,也是贝塔发现,那时本可以将她带回去,但是她的母亲牵着她的手,主动亲吻她的额头告别,告诉她。
“我必须要走,就算是死,我也希望是死在温暖的爱里,你拦不住我的,拜托,贝尔摩德,让我离开吧?”
她放她的母亲离开,哪怕后来被BOSS残忍的惩罚,也从未后悔,只是当她的母亲与那个男人凄惨地死去之时,让她生出了无比懊悔的心情,倘若那时拦住了她,那么,是不是就能避开她的死亡?
她的母亲Dita本该是在组织成为高位干部的人,却为了护住女儿,按照琴酒所言,只要她不反抗,便不会伤害她的女儿,于是甘愿承受那些比自己弱的人一刀一刀的伤了自己,但Dita是一个无比聪明的人,她知道死后无法保证女儿的安全,便告诉琴酒,组织的研究资料以及被她盗走的大量财务都需要女儿的虹膜才能解锁,并且那个东西的位置只有女儿成年以后才会知道,如果想要找到那些东西,就必须保护阿绪直到成年。
哪她成年以后呢?
死之前,她抓住了贝尔摩德的手,在她耳边说。
“帮我……保护阿绪。”
哪怕那么多年之后,Dita依旧信任着她,将女儿托付于她,组织为了得到那些东西,便安排她始终盯着原间绪子,后来的她才会以星子医生的伪装照顾她那么多年。
只是,她不愿意重蹈覆辙。
如果可以,贝尔摩德不希望让阿绪成为一个太过在意爱的人,不希望她为爱付出一切,在阿绪的成长过程中,她做的所有引导,都是要阿绪成为一个得到爱却不会为爱执着的人。
她最满意的是,阿绪果真如她所想得了畏惧深爱的病,就算是幼时最在意的人,也会逃离,那么只要不是那个最在意的人,后面就不可能再有谁能影响她了。
“阿绪,你不用离开了。”
贝尔摩德将她的手抓紧,眸底一沉,以她现在在组织的位置,要护住她的唯一方式,是将Dita以女儿虹膜为密码保存的那些研究资料以及财产物品取回,向BOSS证明真心,至于以后,就将她带在自己的身边。
“待在我身边,我会代替你的母亲照顾你。”
这是贝尔摩德的打算,是她在组织与绪子之间想到的平衡,为了达到这个平衡,曾经她就在绪子十八岁成人之后,借着她失忆的这个理由,以催眠的方式带她去了Dita曾经存储物品的银行,取出了三分之一的资料,并附上剩下物品藏着的地点——伦敦。
从原间绪子决定去伦敦,再到伦敦上遇到琴酒,都是她的刻意谋划,琴酒那个阴晴不定的家伙,那时在眼前看着Dita死去的沉闷不比她少,自幼便对Dita又爱又恨,那么,对她的女儿也不会例外,虽然恨着她的母亲的叛逃,却也会因为她与母亲相似的面容无法下杀心。
在真的到达了剩下资料与财产藏着的地点时,贝尔摩德没想到,原间绪子并没有按照他们所想的方向配合,当琴酒要带她走到保险室前解锁时,她竟一头直接撞在保险室门前,直接昏了过去。
保险室的虹膜解锁必须是清醒状态下才能解锁,这令琴酒震怒,立即叫人要将原间绪子弄醒,贝尔摩德的通讯器有人告知警方正在往他们所在位置靠近,这栋楼的工作人员已经根据警方安排封锁了出口。
“先离开这里,把她带上。”
琴酒立刻叫人接应,贝尔摩德在别人粗鲁的拖起原间绪子时制止,走上前将原间绪子拦腰抱起,看着她包着纱布的额头再度渗出血迹,不免皱下眉头。
明明失忆后应当乖巧听话的她,居然再一次做出如此大胆甚至不惜伤害自己的事情。
贝尔摩德本想着,要带她会组织的话,一定要让她知道伤害自己是多么不对的事情,只是,接下来,更难控制的事情发展出现了。
银色子弹,在他们早已经备好的逃跑路线设下迷雾,发动警报,将贝尔摩德与琴酒一行人冲散,琴酒成功登上天台时,贝尔摩德却被突然出现的众多鸽子遮住视线,更麻烦的是,她因迷雾看不清。
噔,噔,噔。
脚步声离她渐近,贝尔摩德半蹲下来,身边的手下纷纷拿出枪防备,但是不知是谁枪法极准,哪怕迷雾之中,仍旧利用麻醉枪一个个将手下放倒,她知道,银色子弹在这里,两枚银色子弹都在这里,这些人的目标就是阿绪,倘若带着阿绪,她定是无法逃脱的,但是银色子弹是不会让阿绪有事的。
为了保住自己,贝尔摩德放下原间绪子,取出枪根据刚才麻醉枪射出的轨迹躲藏,借着墙壁遮挡逃离。
就在她逃离以后,迷雾渐渐散开,就在不远处房间里的一行人急匆匆赶过来,警方负责将昏倒的手下押解,负责这里区域的人是工藤新一和黑羽快斗,其他人都有不同
的负责位置。
工藤新一率先感到原间绪子昏倒的位置,眸中难掩疼惜之色,伸出的手微微颤抖,小心地扶起少女的肩膀,要将少女抱起时,被后方的黑羽快斗制止。
“名侦探,等一下。”
黑羽快斗蹲在原间绪子的另一边,从挎着的包中取出应急药品,先用纸巾擦过她的脸颊滴落的血迹,熟练的拿出对应药品,小心地涂抹在她受伤的额头,并贴上一小块纱布,随后又取出一根铁锁,将绪子手上的镣铐解开取出,看见上面的血痕又心疼起来,再度拿起药涂上,并小心缠绕一层纱布。
“我已经叫来救护车了,现在把阿绪带下去吧。”
工藤新一点了点头,再小心地将她抱起,在她怀中的绪子依旧皱紧眉头,仿佛仍然未曾从恐惧之中逃脱出来。
“不用怕了,绪,没事了,都没事了。”他悄声而坚定的在她的耳旁不停地安抚着,抱着她的手掌炽热,传达滚烫的心意,“我不会再让你有事了,以后我都会守着你的。”
“工藤侦探,抬走的那个人怎么办?”有警官在工藤新一要离开时匆匆叫住他问,“要不您先留下来帮我们看一看……”
“抱歉。”工藤新一此时的目光完全落在怀中的少女身上,他的眼中再也无法遮掩汹涌的爱意,“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
“那好吧。”警官只得放弃这个想法。
此时的黑羽快斗吹了个口哨将鸽子收回,正打算跟上时,转身的警官看向他的目光有几分狐疑,试探性的问:“你这变鸽子地手法是从哪里学的啊,倒是有点像那个国际大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