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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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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华着把笔山和砚台移近,又把崭新的画纸铺展到面前,取了笔放到右手中。胡乱捏着笔,有意让纠正。随后到身后,右手握住执笔的手,带在纸上画出第一道线条。

比方才独自作画时画得慢,每次落笔和提笔都非常仔细,数笔之后,告诉刚才画的是虎头,现在画耳朵,然后画背脊。

不一会儿,墨迹淡了,笔触渐渐干涩,拢着的手移向砚台,重新蘸了墨,再回继续画画。

“天师不是教画雪山吗,怎么又画虎头?”奚华听讲解,又悄悄画,笔下分明是老虎的模样。

宁天微直言:“太爱捣乱了,公主多管管。”

奚华忍不住了:“管不住,天师帮管吧。”

“专心点,很快就画完了。”宁天微不让三心二意。

奚华却说:“天师慢一点好不好?太快了学不会。”

宁天微怎会不知不是真的想学,不过是和雪山一样,偶尔使小性子爱折腾人罢了。在这一点上,雪山与实乃意趣相投,也确实管不住。

今夜是除夕,好多年没画过年画了,此刻一笔一画之间,恍惚找回了以前那种家人围坐,烛火可亲的温暖。不知不觉之中,把作画速度放慢了一点。

又蘸了几次墨,又画了好长时间,终于停下,从手中取画笔,向宣布:“公主的年画,画好了。”

手背上温热的触感消失了,奚华问:“天师说说,画得好吗?”

“什么叫这副模样?这难道不好吗?”永平公主当场质疑天师的眼光,很快转念一道,“既然这样,不如天师帮试试,得正好。”

宁天微直言:“永平公主,臣是询问案情,请先帮珑安公主把衣裳换掉。”

知道所言是丹青坊的案子,不关心。慢慢整理着奚华身上的外袍,那外袍只是虚虚拢着在小公主身上,盖住了原本穿好的衣裙,要解开只是一抬手的事儿。就是舍不得,磨磨蹭蹭,还想再多几眼。

“要帮吗?”宁天微问。

还没回答,便听到妹妹“嗯”了一声,这是有多心急?

“男女授受不亲,这忙天师如何能帮?”永平不再拖延,把奚华那件外袍解了,一边悉心收捡,一边又问,“天师和珑安很熟吗?穿成这样,还戴着面纱,都能认出?”

奚华:“不熟,定是紫茶在门外说的。”

宁天微:“血祭那日见过。”

这两人回答撞在一起,永平公主敏锐道:“血祭离现在有段时日了吧?天师还记得这么清楚。若是被嘉阳知道,定会伤心的。”

气氛突然有些微妙,但宁天微没理会的风言风语,正色询问:“昨日丹青坊现场的情况,请永平公主如实告知。”

永平把仙波阁门口的两名婢女叫进屋,随后和绿绮一起说了昨日所见:

们在丹青坊一楼观店里出售的书画作品,等着老板杜悟领上二楼参加烟波会。但是一干人等一直等到中午,杜老板都没出现,这很不正常。有几个画的人耐不住性子,担心杜老板带着画和钱跑了,于是上楼找人。

这一,杜老板还在呢,就是趴在展台上睡觉,睡得很熟。但是不好,《仙波淡》不见了。

有人着急叫喊杜老板,却发现无论如何都叫不醒,一摸胸口才知道,心都不跳了,人都死了。

这和宁天微在别处听的大差不差,追问:“是不是没有任何伤口,展台旁边地面上有一片竹叶?”

第32章第三十二眼

宁天微沉默不语,没有别的动作,只是静静站着。

“天师为什么找?”奚华之前没问,现在补,过了好一会儿没等到解释,干脆自作主张,“既然天师回答不上,那就抱抱吧。”

紫茶脸色煞白,又扶了扶公主,担心受惊过度,“血脉祭天,那岂不是……”

奚华偏不信邪,灵鹤扇起阵阵凉风,翅膀又拍得后背很不舒服。反而抱更紧,上半身朝倚过,试图躲开身后那只没有眼力见的捣蛋鬼。

忽然问起一件事:“天师,灵鹤吃掉了什么梦,其人能到吗?”

宁天微:“不能。”

紫茶脸色煞白,又扶了扶公主,担心受惊过度,“血脉祭天,那岂不是……”

“也不能。”宁天微掸了掸手指,示意灵鹤消停一点,但不听,非要闹腾。

继续说:“梦是很私人的东西,就算被灵鹤吃掉,旁人也无权窥探。除非……”

紫茶脸色煞白,又扶了扶公主,担心受惊过度,“血脉祭天,那岂不是……”

“那个人身死魂消,灵鹤才可能把的梦吐露出。”

“这样啊。”奚华声音闷闷的,“如果有一天死了,天师不要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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