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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歌慌慌张张的应道:“是。”

祠堂离清风阁不远,一盏茶的功夫就到了。

院门口站着两个护院,许是见到徐图之抱着楚流徽一起回到了清风阁,脸上的惊讶竟有些遮不住。

徐图之朝主屋走去,在主屋候着的雁南忙道:“主君,大夫请来了。”

“将人带来给夫人看看。”

雁南应道:“是。”

楚流徽眉心微动,徐图之竟然请大夫给她诊治?

徐图之把楚流徽抱到床上,楚流徽感觉到他的动作轻柔又小心,替她脱下鞋子,柔软的被褥改在楚流徽略微冰凉的身上。

本以为徐图之放下她会离开,却直接坐在了床边。

楚流徽能感觉到徐图之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的脸上。

莫不是还在怀疑她在装昏?

秋歌见状,忙道:“主君,夜深了,您去休息吧?奴来照顾夫人吧。”

徐图之看着楚流徽惨白的小脸,脸颊凹陷,气血惨淡,一看就知道受了不少磋磨。

她眼底满是心疼,“等大夫来看看。”

秋歌不敢多说什么,怕惹徐图之不虞。

雁南很快将大夫带来,大夫来到床边给楚流徽诊脉,“大人,您的夫人脉象浮紧又细长,寒邪入体,气血两虚,我一会儿给夫人开一副方子,喝上三日便能好转些。”

徐图之点了点头,撩开盖住楚流徽双腿的被褥,问:“那大夫再给我夫人瞧瞧她的腿。”

楚流徽眼皮下的眼珠动了动。

“是。”大夫拿过丝帕,盖住楚流徽的双腿上,仔仔细细的捏了捏,见楚流徽眉心微蹙的反应。

他收回手,沉声道:“夫人的症状乃“痹症”之属,下肢疼痛肿胀,步履维艰,触之皮温略高,按之凹陷难起。”

“许是内伤气血,致使经络闭阻,气血不得宣通,又或是因劳倦过度,伤及脾肾,脾失健运,水湿内停。”

徐图之盖上被褥,询问道:“如何治?”

大夫点了点头:“可以,先以药物调理,祛风除湿,活血通络,平日里需避风寒,忌生冷,适当活动以助气血流通,夜间可垫高患肢以利消肿。”

“一会儿我再给大人写一个方子,服药过后若是还有不适,还可以试试针灸。”

“好,”徐图之看着长睫颤动的楚流徽,“雁南,你带大夫下去开方,再将大夫好好送回去。”

雁南应道:“是。”

“我还有公务要处理,今晚会睡在书房。”徐图之看着万分不适的一主一仆,无奈地叹了口气。

说罢,他目光看向秋歌,“你好好照顾你家夫人,若有问题,去书房找我。”

秋歌忙道:“是。”

徐图之看到楚流徽黏在脸上的发丝,刚要伸手去拂开,却见她故作梦呓的转过头去,俨然一副厌弃她的架势。

徐图之悻悻的收回手,敛去失落的目光,起身离开了主屋。

房门关上门的瞬间,楚流徽猛地睁开眼,眼中满是惊骇和狐疑。

秋歌慌里慌张的走过来,声音因太过惊吓而变得有些沙哑,好奇道:“夫人,主君今晚跟平常好不一样啊?”

楚流徽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前世的这个时候,徐图之应该在大理寺彻夜苦战,根本不管她在祠堂受罪,怎么重活一世后,徐图之这个人竟不如平常那般冷漠凉薄了?

不仅将她带离阴森的祠堂,还贴心的让雁南给她请来大夫诊治?

楚流徽不认为是徐图之改性,毕竟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今晚徐图之变化也许只是他一时抽风,不可能是真的怜惜她的苦难。

“不一样又如何?”楚流徽看着面前活生生的秋歌,眼眶不由自主的红了起来,“秋歌,我们只有彼此,这偌大的徐府,没有人是真心对待我们的。”

秋歌看着楚流徽噙着泪的双眼,慌张道:“夫人,您别哭,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奴去找大夫来。”

“别走,”楚流徽拉住秋歌,将她拽到床边,握住她的双手,“秋歌,这徐府里,都是食人血肉的豺狼虎豹,我们要努力的活下去,然后一起逃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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