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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是相看两厌,疾首蹙额,凭什么一直都是她要忍着所有的苦楚和辛酸?

楚流徽虽然不明白秋歌为何没有像前世那般被刘嬷嬷关入柴房教训,但她也不会相信秋歌所言,认为徐图之来到祠堂是为了救她。

她冷眼看着徐图之走到牌位前,拿起三支香,烛火微弱,将香点燃,缕缕青烟被风裹挟,扶摇直上。

前世她只记得徐图之就是过来给生父上香,上完就走了。

因为徐图之是背对着她上香的,所以她并未看到徐图之上香时的行为举动,以至于楚流徽能看到徐图之侧着身子,将三支点燃的香凑近嘴边,用嘴吹熄线香上的火,然后动作万分随意的插进香炉之中,看不出一丝对其长辈的尊敬之意和虔诚之心。

楚流徽瞳孔一扩,眼底划过一丝惊诧。

拿嘴吹香?

这可是不恭敬的行为!

若是旁人这么做,楚流徽还可以勉强认为是那人不懂其中礼节规矩。

但此人是徐图之,是素来以“清流名门”著称的缙安徐家现任新家主,名门望族严刑峻法,规行矩步,各种条条框框,严苛繁琐的礼数要求压下来,能将人活活逼死。

系统欲言又止:【你这样】

徐图之先一步回答:“剧本中只说了原主回府到祠堂上香,上完香就离开了,并没有进行细致描写他是如何上香,什么举动,什么表情上的香?”

系统以为徐图之不懂,解释道:【用嘴吹香是对先人不敬的行为。】

徐图之看着面前一层层的牌匾,冷笑一声:“我当然知道拿嘴吹香不好,但你觉得上面这些人有什么可敬的?我没给他们砸了就不错了。”

系统也不争辩:【行叭,你该走了。】

徐图之插完香,转身往外走去。

秋歌见状,以为徐图之要走,急切唤道:“主君,夫”

楚流徽抓住秋歌,冲她摇了摇头。

她不打算靠任何人来拯救自己,也没必要让秋歌来挽留徐图之,毕竟他这样寡恩薄义之人,秋歌就算是磕破头他都不会给她一丝怜悯。

秋歌见楚流徽制止她,急的小脸皱巴巴的,眼泪又流出来了,“夫人,奴好不容易把主君求来,您为何要拦着主君啊?”

“您不能再继续跪祠堂了,今夜冷得很,你这样跪下去,身子定然受不住的。”秋歌望着徐图之的身影逐渐消失在祠堂门口,焦急地转向楚流徽,“夫人,主君都走了,您快放开奴婢,奴婢去把主君请回来。”

楚流徽拽下秋歌,低声道:“谁说我要一直跪祠堂的?”

秋歌回过神,神情惊讶道:“夫人,您是想违背太夫人的命令,不跪了?”

楚流徽凑近秋歌耳边,和她解释了一下自己一会儿要做的事情。

秋歌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楚流徽。

楚流徽冲她单眨了一下眼睛,便装作撑不住的脆弱模样,在秋歌惊恐的神色下“昏”了过去。

前世她跪在祠堂,受深夜的寒风璀璨,本就不好的身体更加严重,还生了一场差点要命的风寒病症。

如今重来一世,楚流徽才不会像前世那般傻呵呵的继续跪下去,使得双腿半残,一舞都跳不成。

此刻楚流徽装昏装病不过就是把前世发生过的事情让它提前发生。

前世她跪掉半条命,婆母见她“有气进没气出”的虚弱样子,生怕被旁人知道她把儿子的夫人活活折磨死,便没有追究楚流徽没有跪满时辰,让她回浮香居休息。

秋歌看着倒在她怀里的楚流徽,故作惊吓,大声哭了起来:“夫人?夫人?您别吓唬奴婢啊?”

“夫人啊——”

秋歌将楚流徽放在蒲团上,刚要起身去外面喊人来,却看到去而复返的徐图之。

她心里一惊,脑中赫然浮现两个大字。

完了!

秋歌强忍惊慌,战战兢兢道:“主主君,夫人身子弱,跪了太久,实在是撑不住就昏了过去,奴,奴婢想要去找大夫来给夫人看看。”

昏倒在地的楚流徽眉心蓦地蹙起,心中赫然涌起一阵骇然和疑惑。

前世徐图之回府上香敬拜之后就离开了徐府,继续回大理寺处理公务,压根没有折返回到祠堂,为何他突然又回来了?

难不成是发现她装病昏倒的行为,特意回来拆穿她?

楚流徽听到慢慢走近她的脚步声,心跳如擂,面色依旧保持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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