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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凉薄的夜色响起一声冷笑,无端让人遍体生寒。

刘嬷嬷不明所以的看向徐图之,总觉得今日的主君与往日不同。

“我的话现在是没人听了吗?”徐图之凝视那两个行为粗鲁的女使,“一个下人竟也能薄了我的命令?”

女使瞬间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什么,当着主君的面竟然听从了一个婆子的命令,这不是公然打主君的脸吗?

两名女使被吓得脸色一白,慌忙跪地求饶:“奴婢知错了,还请主君垂怜。”

刘嬷嬷还是第一次被徐图之这样对待过,一时没反应过来,僵硬在原地。

“既然刘嬷嬷都说了是自己管教不严,那刘嬷嬷就该以身作则,”徐图之看着刘嬷嬷那张恶毒的脸,嘴角勾起一抹恶劣的笑,“你要把那丫鬟关入柴房饿上两天,那刘嬷嬷是府内的管事,这惩罚定然是不能轻了,不然难以服众。”

“来人,把刘嬷嬷关入柴房,饿上七天。”

刘嬷嬷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看着徐图之背后走上来两名粗壮的护院,急道:“主君,这明明是那贱婢的错,怎能怪罪老奴啊?”

“老老奴可是太夫人身边的人,您要是把老奴关在柴房,谁来伺候太夫人啊?”

徐图之眉心微蹙:“吵死了。”

雁南也是个有眼色的人,当即撕下一块衣角塞进刘嬷嬷嘴里,冲着两名护院吩咐道:“关进去,别扰了主君不快。”

“是。”

护院拖着刘嬷嬷走向柴房的位置,刘嬷嬷带来的女使吓得纷纷跪下,噤若寒蝉。

徐图之抬脚走到秋歌面前,“带路。”

她到底不是原主,对徐府现在的地形不太了解,要是走错路就尴尬了。

秋歌一时没反应过来,懵懵的看向徐图之:“什么?”

徐图之看她傻呵呵的模样,无奈道:“带我去祠堂。”

秋歌闻言,眼睛一亮,连忙站起来,激动地语无伦次:“好好的,奴婢立刻带主君过去。”

徐图之跟在秋歌往祠堂方向走去,冷冷地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女使们。

雁南见状,落下一句话,跟了上去:“你们几个,罚一个月月钱。”

女使们战战兢兢:“是。”

祠堂正中央供奉着祖先的牌位,牌位整齐地排列在神龛中,每一块牌位上都刻着先人的名字和生卒年月。

长案陈列着香炉、烛台和供品,烟雾飘飘然,弥漫在空气中,味道有些沉重。

梁柱上雕刻着精美的图案,如龙凤、祥云等,但这些图样在摇晃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有些模糊,让人感到一种莫名的压抑,甚至有些鬼影森森的感觉,徐图之看了都有些心慌慌。

祠堂内寂静无声,只有偶尔传来的风声和烛火燃烧的轻微噼啪声,显得格外清晰。

而正中央,有一道纤薄瘦弱的身影正挣扎着从蒲团上起来,好似今夜的风再吹的猛烈些,就能将这弱柳扶风的身段折了去。

秋歌看到楚流徽摔回蒲团上,快步跑进祠堂,忙道:“夫人,您怎样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秋歌?”楚流徽瞳孔骤然一缩,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震惊与疑惑,“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不是被关在柴房了嘛?”她喃喃自语,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仿佛在确认眼前的一切是否真实。

秋歌微微一怔,反应过来,说:“夫人,奴婢差点被关在柴房,幸亏主君开恩,让奴婢可以回来救您。”

“您看,主君来了。”

楚流徽不可置信的看着秋歌安然无恙的样子。

没有遭受毒打,没有饿肚子,小脸还是肉嘟嘟的,就是眼睛因为心疼她而哭红了。

她无视身后的人,颤抖着手,抚上秋歌的脸颊,声音有些哽咽,仿佛在梦呓一般:“我,我是在做梦吗?”

秋歌见楚流徽这般模样,顿时慌了神,以为她是累坏了或是冻坏了,吓得小脸煞白,

她急忙说道:“夫人,这不是梦,您别吓奴婢呀?您没事吧?是身体不舒服吗?”

秋歌急的都哭了,“奴婢去给您叫大夫来,您等着奴婢。”

说着,秋歌便要转身离去,却被楚流徽一把拉住。

“别,我没事,你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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