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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反复,女鬼也累了,大餐再香,会攻击鬼的大餐不吃也罢。
而且对方看起来是有真本事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不动手,把她耍猴似的戏弄。
女鬼说:“我不吃你了行了吧,我放你走。”
陶宁摸了摸发烫的钥匙扣,摇头道:“那不行,我不走。”
女鬼火了:“你有病,让你走还不走!”
陶宁理直气壮:“作为柔弱无助的普通人类的我,应该在原地等待强大无匹的天师从天而降,脚踏七彩祥云来拯救我。”
女鬼:“???”
这人到底在说什么?
女鬼脸上流的血更急了,气急败坏道:“哪里来的天师?”
陶宁伸手一指,指向她身后,给鬼讲了个鬼故事:“在你身后。”
指尖一动,陶宁收起了手里的符箓。
“!”
明明早就没了身体,女鬼却觉得背后一寒,猝然扭头,身后还是那走不到尽头的巷子,远处的路灯幽幽,哪里有什么天师。
死得凄惨的鬼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脾气,女鬼全黑眼眶流下血泪:“你欺骗我!”
鬼没有眼泪,血也不过是怨气凝成的,倒是挺吓人。
“你欺骗我!我最恨欺骗我的人,你该死!”
女鬼往陶宁扑去,顾不上心里的忌惮誓要把对方杀死。
浓郁的鬼气铺开,翻涌,往陶宁扑去,没人会怀疑,任何人碰见了它不被吞噬殆尽。
陶宁慌不择路似的,竟跑到墙根下,她无路可走了,于是她回过头,双眼一眨不眨看着她。
在女鬼身后,一道青光划开鬼蜮,朦朦胧胧的学生读书声全部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剑光。
那剑来得太快,破开了黑暗,几乎要将昏暗巷道映亮。
女鬼来不及躲闪,那道剑光穿透她的身体,瞬间消弭于人间,连最后的悲鸣也无法发出。
叮的一声,穿透女鬼身体的长剑插入墙面,一会后,逐渐消失,只留下不易察觉的剑坑。
原来这不是真的剑,只是由幻剑符幻化而成的利剑,斩杀了敌人后,随着灵力的消散而消失。
傅观月走入巷中,脚步匆忙,一眼便看见陶宁坐在一边,白皙手掌捂着额头,一动不动地坐在原地。
晕过去了?
她心里一紧,大步上前,摇了摇她肩膀:“陶宁?陶宁你醒醒。”
当时她跟陶宁并肩而行,走着走着人忽然就不见了,傅观月找不到她,发现怎么走也找不到刚刚走过的路,前面就是巷口。
设下鬼打墙的存在本没打算放任傅观月离开,那巷口只是假象,无论走多少次,也无法走到真正的出口。
她困住了陶宁,也想困住傅观月,可她怎么可能是坐以待毙之辈,这等小小伎俩很快就被破解掉。
出幻境的那一刻,她又设法找到了陶宁所在的幻境,一力破开,却发现那困住她女鬼正要对她动手,情急之下画出了有生以来最快的幻剑符将其诛杀。
担心陶宁被鬼蜮所影响,傅观月笔尖轻点她额头,淡淡青光没入她额头:“陶宁,醒醒。”
陶宁坐在墙根下的石头上,手撑着脑袋,睫毛动了动,终于睁开了眼睛,她眼中的困倦还没散去,她迷茫看了看周围。
最终眼神定在了傅观月脸上,陶宁问:“怎么了?”
傅观月把散下的头发挽在耳后:“这话是我问你才对,你好端端的,怎么坐在这?”
陶宁本还有点反应不过来的样子,闻言恍然道:“我有点晕碳,刚刚忽然觉得很累,就找了个地方坐下,我是不是睡着了?”
听说过晕血,没听说过晕碳的,傅观月问:“晕碳是什么?”
忘了这是深山里长大的,陶宁低声解释了一遍:“就是吃饱了容易犯食困,容易晕。”
傅观月蹲下身,长发散了满背,仰头看她,谨慎问道:“你刚刚就没有察觉什么异样?”
陶宁挪开手,双眼水润,她反问:“什么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