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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雪梅放松下来,这男人虽然疯,倒是守信用。
可刚放松下来,就觉得身上一凉,睡衣被剥离了身体,扔在了一边。
她一边挣扎,一边质问:“你不是说,不动我吗?”
陆恒说:“我是说,你不用动。”
林雪梅挣扎无效,听男人偷换概念,气的脑袋发晕。
男人今天得了空前的自信,不光耍赖,而且还出言威胁:“你别乱动。你动的话,全屋子都会听见。”
男人的嗓音本来就低沉,现在又格外压低,格外有权威性,林雪梅果然没有再挣扎。
她刚才挣扎的这一两下,这张小床已经在吱嘎作响了。
她可不想引起更大的误会。
陆恒见她放弃了抵抗,不再客气,把那无师自通的手法,轻车熟路,去到那去熟了的地方。
就像按响了自己最熟悉的琴键一样,准确地弹奏出了前奏。
开始的时候,林雪梅惊惧于环境的浅窄,走廊来来回回去往洗手间洗漱的脚步声,紧张的浑身僵硬,汗毛竖起。
男人见她实在太紧张,先缓下手,把她揽到怀里,亲了上去。
亲还是以往的亲,可,今天男人的心情格外不一样。
想起她刚才紧紧抱住自己的样子,男人的心里,忽然就泛起一股近乎陌生的柔情,收起了以往那股兽类的贪馋和饥渴,亲的细致,绵密。
林雪梅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股柔情包裹,也是猝不及防,没有一会儿工夫,被亲成了一汪水。
这一晚上的惊吓、恐惧、血腥气,到这时候才被冲淡和遮盖,世界恢复了它的柔软和美丽。
男人察觉她放松了下来,缓了一口气,重新开始。
指尖之下,准确无误,弹奏出想要的旋律,听到的吟唱仿佛来自遥远的天国,他的颅内仿佛有一只烟花冲天而起。
四面散开。
原本条分缕析的冷硬世界,仿佛被来自地平线的岩浆融化,粘连成了一个混沌。
当一切平息之后,他仍然不愿意放松她。
肌肤紧紧相贴,一丝缝隙都没有,好像被那股岩浆粘连到了一起。
他的心内一阵感慨,以往他拼尽全力,总觉得只能拥有她的片段,或者一部分。
从未像此刻,感觉实实在在的拥有,完完整整的拥有。
林雪梅像一只乖顺的猫,缩在男人怀里,明明一动也没动,却累的精疲力尽。
方才死死咬住被角,还是忍不住泄露了一点声息,这屋子不隔音,也不知道有没有惊扰到别人。
缓过一点劲儿来,想起方才的自己,太过忘情,忘了今夕何夕,身在何处。她的脸颊后知后觉,发了烫。
第二天一早,韩潮在军区医院苏醒。
陆恒早就把他的奶奶接了过来,陪在身边。
陆天野和乔远香来军区医院看他。
韩潮脸色苍白,靠在床头,带点惯常的冷漠神情。
经过昨晚这场凶险,他已经明白,不能走了。
不走,只有武钢一伙人要对付他,而且不敢明目张胆。
陆恒的身份地位在那。没有流氓混混,敢去明目张胆对付一个军人世家出身的退伍营长,一个军营里曾经的明星人物。
走出陆恒的庇护范围,武钢和孙长海两伙人,都在找他。把他捅死在街头,如同碾死一只蚂蚁。
就像陆恒今早来叮嘱过的那样。他的出路就是,安心养伤,安心继续给他当安保。
陆天野一进屋,一把握住韩潮的手:“孩子,替我孙子挡刀了,我们全家都感激你。”
韩潮望着陆天野满头的银发,从战场上下来的老前辈,眼神里带了成色十足的诚恳,他反握了一下老人的手,冷漠的脸上罕见的有一点动容,答了一句:“皮肉伤,您别放心上。”
陆天野见韩潮并不居功,脸上带一个看淡一切的冷傲之气,也是一个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