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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灵岳笑道：“老师得知新的造纸法和你有关，想要亲自和你说一声谢谢。”

张氏端了热水给他，让他清洗一下脸。

蒋康游说道：“果然如此，臣得感谢慧贵妃，不然臣的俸禄都不够买纸。”

虞妙华只是微笑。

虞妙华行了一礼，人前她规矩从来不缺的，最多就是私下时松懈了点。

小二说道：“我也不清楚，只要好喝就行了。”

东内苑原本的花花草草都被拔了，直接改成了各种试验田，尤其是那边种植的棉花，更是裴灵岳的宝贝，不许其他人随便过去的。

他垂眼思索了起来——今日这一出是谁安排的？

裴灵岳好好合计了一番，确保计划万无一失后，满意安排了起来。

他轻轻咳嗽一声，“可。”

蒋太师发现，平素在朝政方面一丝不苟的皇上，今天却心神不宁。

虞妙华脸色一变。在不动用技能的情况下让蒋太师相信她是神女，这是要她死！

不，皇上与其说是看慧贵妃，不如说是在看慧贵妃头顶，仿佛那边有什么十分吸引他的存在一样。

在见慧贵妃之前，蒋太师便已经做好了对方可能真是神女的心理准备——无论是佛光普照还是麒麟献瑞，都不是人力能做出来的，更别说对方还提前预言了理州的地动。

最近系统在她面前说话都不敢大小声了，面对她那叫一个心虚。

任务？

对方知道他对珍仪皇后的厌恶和心结，特地将慧贵妃和珍仪皇后牵扯在一起。

宫斗系统在那边扼腕叹息。

裴灵岳对蒋太师说道：“过两日朕再和太师好好说一说棉花的事情。”

【宿主！我们一起想想怎么做这个任务嘛，三个臭皮匠抵得上一个诸葛亮。】

“臣见过贵妃娘娘。”

这么一来，皇上对慧贵妃的优待便说得通了。

先前将那青松子的骗子投入大牢后，衙役从他嘴里撬出了不少他这些年装神弄鬼的手段，如今倒可以用在老师身上。

他这些年在外面风餐露宿，他妻子放着好日子不过，非要陪他一道，夫妻两感情甚笃。蒋康游每次出门，都不忘带几样妻子爱吃的东西。

虞妙华脸有点红，主要是她的奖励都是系统给的，不免有受之有愧的感觉。

付了银钱，离开酒馆，蒋康游没马上回家，拐去买了几根糖葫芦，又去糕点店选了几样点心，这才拎着它们回家。这些东西是给他妻子带的。

这说的张氏更好奇了，偏偏蒋康游却不肯细说。

小二上得很快，还给他准备了一个很小的杯子。

……

她对于慧贵妃真的很好奇。

裴灵岳也十分失望：怎么能不算数呢？这不是给虞妙华增加任务难度吗？

系统为了讨好她，这才忍痛包了虞妙华今年的电视剧、小说和漫画。

在听到这一番话后，蒋康游的表情变得古怪起来。

蒋康游不由失笑，他刚才还大言不惭地想要喝一坛，难怪小二会是那反应。

裴灵岳看着他，认真说道：“老师接下来有何打算？”

蒋康游看着杯中的酒，即使是皇宫的贡酒，也做不到如此清澈，如果不是嗅到了浓郁的酒味，他甚至会以为这是一杯清水。

蒋太师瞳孔微微扩大，他袖子下的手紧紧握成拳头，用这种方式让自己平静下来，不漏出半点的端倪。

蒋康游和妻子已经搬进了新的宅子，皇上还十分贴心地给他送来了好些伺候的仆人。

要不让找个身形相似的暗卫乔装一下，打扮成先帝。夜里朦朦胧胧的，还真可能糊弄出去。

“……这么一来，百姓冬日又多了御寒的衣物，能找到这棉花，乃大齐之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