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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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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她的手指戳着循齐的眉眼、鼻子、脸颊,最后戳了戳唇角,“你这日日不高兴,像是我虐待你一般。”

nbsp;nbsp;nbsp;nbsp;她的手像是羽毛一般,戳得循齐心口发痒,忍不住拽住了她的手,不满道:“我没有不高兴,就是事情多了,日日想着营里的事情。”

nbsp;nbsp;nbsp;nbsp;“这样啊。”颜执安暂时解惑,思索两息,道:“待休沐日,我带你去泡泉水,是皇家别苑,我同陛下说一声,领你去去玩两日。”

nbsp;nbsp;nbsp;nbsp;“泡泉水?”循齐像是听到了什么新奇的事情一般,眼睛里绽着光,这一可爱模样落入颜执安手中,她就知晓哄成了。

nbsp;nbsp;nbsp;nbsp;“就这么定了,我去安排,你与赵俯说一声,请一日假期。”颜执安感觉舒缓不少,道:“今晚留下睡?外面雪大不好走。”

nbsp;nbsp;nbsp;nbsp;听她盛情邀请,循齐的唇角止不住弯了弯,可是很快又抿了抿唇角,故作矜持道:“我都听您的。”

nbsp;nbsp;nbsp;nbsp;少女又恢复了往日的模样,唇角弯弯,眼睛明亮,整个人焕然绽放光彩,意气风发,看得颜执安心口发疼,忍不住伸手摸摸她的脸颊,“小齐,累了就放下,不用这么累,你已经很好了,赵俯常与我夸赞你。”

nbsp;nbsp;nbsp;nbsp;果然还是累了。颜执安心中对赵俯不满,循齐是能干,可到底还是一个孩子。

nbsp;nbsp;nbsp;nbsp;“无妨,我长大了,如今我在您的羽翼之下,将来,我会成为你的靠山。”循齐急急表态,握住她的手,眼神热烈,别抛弃我,我很听话的。

nbsp;nbsp;nbsp;nbsp;她不想尝试失去亲人的滋味了。

nbsp;nbsp;nbsp;nbsp;“那是自然的,将来,我会依靠你的。”颜执安听后十分安心,她等的就是循齐这句话,

nbsp;nbsp;nbsp;nbsp;将来,推恩于颜家,这样,她才对得起颜家。

nbsp;nbsp;nbsp;nbsp;外面寒气逼人,两人关了门,先用晚膳,而后,颜执安将朝廷中重要的事情一件一件地说。

nbsp;nbsp;nbsp;nbsp;“昭惠公主如今声望很高。陛下高兴不已,只怕纪王坐不住了。”颜执安语气嘲讽,却十分自信。

nbsp;nbsp;nbsp;nbsp;纪王坐不住,就是她们的机会了。

nbsp;nbsp;nbsp;nbsp;循齐抱着手炉,想起白日里的一幕,“纪王今日入宫去了。我半道遇见他。他对路有冻死骨并无感触,就这么走了。或许在权贵眼中,百姓死了就是死了。可天下不该由这等人来掌握。”

nbsp;nbsp;nbsp;nbsp;“是啊,他与太子十分亲近,将来,太子登基,岂不是他得势。小齐,你觉得呢?”颜执安故意询问循齐。

nbsp;nbsp;nbsp;nbsp;循齐不疑有它,认真思索,继而回答:“那是自然的,只是我不知昭惠公主是何脾性。”

nbsp;nbsp;nbsp;nbsp;“比纪王更懂百姓艰难。太子坐于东宫学习,所知所懂,皆来自少傅们。他至今未曾出过宫门,循齐,不是我不尊太子,而是昭惠比她更合适。将来,这场仗注定是要打下去的。”颜执安心中感悟。

nbsp;nbsp;nbsp;nbsp;循齐眼神闪烁,悄悄靠近左相,一股熟悉的香味绕鼻,她的呼吸一顿,心口热了起来,接着,手脚发软,像是被烫了一下。

nbsp;nbsp;nbsp;nbsp;她微微一顿,颜执安疑惑地看她:“嗯?”

nbsp;nbsp;nbsp;nbsp;“我、我是想说明帝当真是惠帝所杀吗?”循齐急忙回身,直起身子,心跳莫名加快,险些跳出嗓子眼了。

nbsp;nbsp;nbsp;nbsp;颜执安被她的问题所困,未曾在意她发烫的脸颊,思索道:“是惠帝所杀,所以,陛下后来杀夫夺位。循齐,惠帝对陛下的爱意也是真。”

nbsp;nbsp;nbsp;nbsp;兄弟二人皆想要一人,这才有了今日的悲剧。

nbsp;nbsp;nbsp;nbsp;循齐诧异,觉得不可置信,“疯子道帝王薄情寡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妾,怎么会独爱你一人。”

nbsp;nbsp;nbsp;nbsp;“可确实如此。”颜执安却觉得不可思议,她告诉循齐:“明帝在位两年,只当今陛下一人,而惠帝在位五年,依旧只有陛下一人,若不然,惠帝怎么会子嗣单薄,只得太子一人。循齐,帝王薄情便可,万万不可钟情。”

nbsp;nbsp;nbsp;nbsp;“为何?”循齐反而不明,“从一而终,不妥吗?”

nbsp;nbsp;nbsp;nbsp;“看似妥当,实则大错特错,帝王可以有错,但不可专情。这般就会有软肋。循齐,你自以为的专情,实则是将自己的软肋告诉天下人,让你的敌人朝你的软处来扎,你懂吗?”颜执安语调眼严厉,“所以,我不喜欢你多情,薄情反而让人活得长久。”

nbsp;nbsp;nbsp;nbsp;明帝错在钟情于陛下,让惠帝得到机会。同样,惠帝自以为的钟情,舍弃后宫只爱皇后一人,甚至对皇后深信不疑。

nbsp;nbsp;nbsp;nbsp;惠帝因司马神容而夺位,最后,死于司马神容之位。

nbsp;nbsp;nbsp;nbsp;爱情,也毁了我朝两位帝王。

nbsp;nbsp;nbsp;nbsp;颜执安握着循齐的手,不放心她,一再嘱咐,“记住我说的话了吗?”

nbsp;nbsp;nbsp;nbsp;“您想多了,我又不是陛下。”循齐反握住左相的双手,感觉到她双手的细腻、温热。

nbsp;nbsp;nbsp;nbsp;循齐不得不低头看着自己手背上的那只手,五指纤细,骨节均匀。她紧紧凝着,心口发痒,忍不住以指腹抚摸。

nbsp;nbsp;nbsp;nbsp;当指腹摩挲的时刻,一股奇异的感觉涌现心口。

nbsp;nbsp;nbsp;nbsp;未及体会,左相将手收回去,循齐摸了空,心中空荡荡,不觉一阵难受。

nbsp;nbsp;nbsp;nbsp;“你不是陛下,但你是我的女儿,我向来不觉得钟情就是对一人负责,真正的负责是不去爱。”颜执安语味悠长,“循齐,权势与爱情是相悖的。

nbsp;nbsp;nbsp;nbsp;循齐不认可:“不是,惠帝是夺他人之妻,强取豪夺算什么爱情,而明帝陛下是因为自己的疏忽,我想陛下是爱她的。”

nbsp;nbsp;nbsp;nbsp;“对,两情相悦,不得善终。”颜执安反驳她的观点,“爱情可浅尝,但不可深入,否则,害了自己。”

nbsp;nbsp;nbsp;nbsp;“明帝的事怎可归咎于陛下身上,是他自己疏忽,被自己的亲弟弟背叛。”循齐据理力争,望着左相,思索道:“陛下何错之有?难道没有陛下,惠帝就不会杀兄夺位吗?陛下不过是他的借口罢了。权势与爱情,不是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惠帝的错,为何怪在女人身上?烽火戏诸侯是褒姒的错吗?分明是周幽王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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