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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带几个女军医走到了仓库边上,指着几个箱子笑得很开心,然后悉心嘱咐了几句。
听到那些话后,女军医们羞涩地低下头,面部表情的开心与喜悦比刚才那顿饱饭还要多得多。
卢箫这才知道,最后那几个箱子装的全是卫生棉条,被遗忘了很久的暖流涌上心头。
因为军队中的女性比例很低,女军人的需求便经常被遗忘。卫生用品不足时,事态过于紧急时,她们的裤子经常被血液染得硬邦邦的,甚至会磨破大腿。
领导层基本是清一色的男性,谁能指望他们注意到女性用品的重要性呢。
看着和女军医们谈笑风生的侧影,卢箫从未这么感激自己的女性身份过。正因她和白冉都为女性,才能减轻这些女士兵们的负担。生而为女性的负担。
说实话,白冉的作风一直吊儿郎当的;可经常性的,她却比世界上最高大的碑还要可靠。
这个时代人人都在争当伪君子,只有这女人非要当不加修饰的“大恶人”,卢箫这么想着,嘴角的弧度已经勾到了耳根。
后来,两人走在回营帐的小道上时,白冉望着漫天繁星:“某个世上最无耻的商人敢赚无数黑心钱,却怎样都要免费送出些棉条。这是不是证明,这个商人并不是那么无耻呢?”
远离烟火气息的城市,山坡前漆黑一片,只有军营零零星星微弱的灯光。也正是拜人类的远离所赐,没有任何工业污染的天空中能看得到不少星星。
“这只能证明,这是一位女商人。”卢箫扬起头,感受大和海的温润海风。春天真的来了,渐渐回暖了。
白冉轻轻笑了起来:“说得也没错。她只是能够共情而已。”
卢箫想了想,补充一句。
“不过这位女商人无疑比普通女人伟大,因为她自己不用来月经。”
“但她会发情。”
“那也不妨碍她的伟大。”
白冉笑得越来越开心了,突然扑到旁边人的身上,一把环抱住她的肩膀。同时,她将脸贴到了上尉的耳边,轻轻摩擦,如母亲对优等生女儿的嘉奖。
只是经过多年军事训练的上尉下盘很稳,没晃动一分一毫,这令她有些失望。
卢箫下意识心虚。不过夜晚天气寒凉,其他士兵们早就各回各的营帐了,方圆百米内只剩她们两个大活人,不必避嫌。
“我不重么?”白冉不悦嘟嘴。
“不重。”
“那你背着我吧。”
下一秒,白冉将全身的重量压了过去。
过于猝不及防,卢箫的身子猛烈抖动了一下。
紧接着,那从背部传来的触感逐渐震撼。无论隔多少层衣服,那个部位都软得过分,其温度再冷都能让人的体温无限升高。
卢箫默默承载着大白蛇的重量,向自己的营帐走去。她若无其事的姿态与红得滴血的耳根形成了鲜明对比。
而半趴在她身上的白冉当然捕捉到了那红透的耳根,嬉皮笑脸更甚了。她的唇点到了那发烫的耳垂上。
“古有站在巨人的肩上登高望远——”
“……”
“今有环在巨人的肩上坐享其成。”
“……”
卢箫被逗笑了,一本正经的姿态装也装不下去了。现在她爱惨了很喜欢白冉的说话方式,一阵见血的烦人也是好的。
回到营帐后,白冉没有立刻脱下外套,而是先到炉子旁烧水。四月的长崎很凉,若不和上尉亲密接触,是不敢脱任何一件衣服的。
因路上调情留下来的暧昧微微散去,两人的大脑重新归于冷静。
卢箫也没有脱外套。她坐到桌前的椅子上,看向生好火的白冉。其实从三月起,为了节省资源,她就没点过炉子了。
“封锁还要持续几个月?”
“我不是说了嘛,顶多一个月。”白冉蹲下,伸出手。随着她的手贴炉火近了些,火光映得她的身体黄澄澄的。“难道你觉得我撒谎了?”
卢箫灰色的瞳仁也映出了跃动的橙色。
“我不认为你在撒谎,但我认为你的话只说了一半。”
白冉挑了下右眉:“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