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0(第7页)
“真的?那你说说他怎么样?每次问你你都不说,张择锐不会有什么隐疾吧?”
“他……挺好的。”付之幸不知道怎么说,“别问了,睡觉吧。”
“你看你又这样,难不成张择锐真的不行?看来你和他分手是正确的……”
付之幸闭着眼失眠到很晚。
记忆总是断断续续的闪回大学,闪回2015年10月的那个夜晚。那时她上大三,张择锐上大四,话剧社刚结束了一场演出,社团里的人在学校外面庆祝,硬是把演出的男主角张择锐给灌醉了。
其实,那场庆祝很多人都醉了,付之幸也有点晕。
待饭局散去,付之幸和张择锐互相搀扶着,外面突然下起了暴雨,两人就近开了一间宾馆。
在那个房间里,张择锐亲吻着她,说付之幸我爱你。
我爱你。
我爱你啊付之幸。
你能不能和我在一起?
想到此,付之幸失眠了。
都过去了,他有更好的人生,她也正在慢慢成长,成为更好的自己。
他们都会遇到很多人,在生命的不同阶段互相影响。例如付之幸遇到了商陆,在某种程度上唤起了她隐藏深处的兴奋。
兴奋或许是一种渴望?
那晚付之幸好像想明白了,她对和商陆住在一起这件事感到兴奋,是因为她对商陆有欲望。而这种隐蔽的欲望,在不知不觉间入侵她,她对此是感到羞耻的。
好像女性的欲望不能搬上台面,只能安静的当一朵纯洁的花。
想到自己要和商陆同在一个屋檐下,她问自己:“要怎么办呢?”
窗外虫鸣幽幽。
有心事的小虫趴在窗台上。
没几天就到了拆线的时间,付之幸去医院拆了线,医生说她身体恢复力很好,开了祛疤的药膏,让她每天涂抹。
拆线回来那天是周末,罗珠在她家帮她收拾东西,衣服和洗漱用品装了一大箱,还带了一盒颜料和画笔。付之幸想,这样在和商陆相顾无言时,她起码有点事做,她准备画两幅,一幅给江树,一幅给沈长阳。
付之幸拎着包,罗珠抱着箱子,两人锁上门下了楼,刚到小区门口,门卫孙阿叔好奇的问她要去哪里,付之幸说:“和一个朋友住一段时间。”
商陆开着那辆迷雾蓝的车停在小区门口,后备箱打开,罗珠将付之幸的东西放进去,眼睁睁看着付之幸坐上了副驾驶。
她有种女儿长大嫁人的辛酸感,敲敲车玻璃,说:“幸宝,箱子里的白色盒子里有我给你准备的东西,做好安全措施,该喊停就喊停……”
付之幸脸慌慌张张的关上了窗户,隔绝了罗珠的话。
罗珠叹气,“女大不中留了啊!”
车子发动,路边只剩下罗珠和孙阿叔。
孙阿叔看着车子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的说:“原来就是这个靓仔啊!”
罗珠见孙阿叔话中有话,问:“阿叔,你见过他?”
“当然,好几次阿辛都是他送回来的呢!”
“我丢!”罗珠惊呆了,“看来我给幸宝准备的东西是准备到位了!”
见罗珠自言自语的,孙阿叔问:“阿猪,跟我去农场干活吗?”
“不去,白菜都要被拱了,我要去喝大酒。”
这真是尴尬的行程,车里安静的能听到她的呼吸声。
车子在红灯路口停下,商陆好笑的看了她一眼,“准备了什么安全措施?”
付之幸的心砰砰地跳,“没什么。”
见她紧张的样子,商陆想逗她的心思就上来了,“你不会想和我发生点什么吧?”
付之幸瞳孔收缩,心都要跳出来了:“我是个病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