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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0(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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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看着爷爷午休的秦砚修,发觉衣服口袋里的手机一阵振动。

怕影响爷爷休息,秦砚修立刻按了挂断,然后轻声走出病房。

走廊里,秦砚修又走出好一段距离,这才垂眸认真看了眼来电记录。

“秦牧”

秦砚修立刻按了过去,对方几秒钟后接通,温声问道:“还在医院吗?老爷子身体怎么样?”

“确实还在医院。其实早就能出院了,但老爷子不想回老宅,他的脾气,你是知道的。”秦砚修无奈道。

堂兄弟几个,工作都忙,平时少有联系。但秦砚修与秦牧挺熟,说起话来并不十分客气,有时倒也能说上几句心里话。

“本来想在老爷子出院时就去探望,但家里孩子太小,我总不放心去外地,也怕絮絮劳累。”秦牧解释着,接着又道,“但你可能不一样。来繁城聚聚吗?我们谈谈合作?”

果然商人重利,兄弟之间聚在一起也会兼顾赚钱。

秦砚修轻笑了声,嗓音却渐渐沉下去,透出眷恋:“但我好像……也抛不下这边。”

“抛不下?”秦牧似是听到了极稀有的字眼,敏锐地猜出缘由,“因为新婚吗?”

秦砚修不语,仿佛默认了。

“记得几个月前,你还对我说,一桩联姻,相敬如宾即可。”秦牧悠然道。

第25章

秦牧的客观陈述,让秦砚修无法反驳。

相敬如宾,夫妻间交往如同宾客般客气。

这曾是秦砚修对于自己婚姻的定位与期许。

决定与沈家的三小姐沈云微联姻后,秦砚修早就打定主意,要将沈云微好好供起来,彼此客客气气,以礼相待。

可如今才过去一个多月,他从秦牧口中听到这一自己曾经说过的词时,竟觉得心里很不舒服。

他实在不愿与沈云微客气到“相敬如宾”的地步。

“心里在意,才会抛不下。”秦牧看穿他一般说道,“其实只要人对,进入婚姻的方式并不重要。”

有事往往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秦砚修还处在自我迷茫中,可秦牧却是精准地将重点点到了人的身上。

让他改变对婚姻的态度的,是沈云微。

也只有沈云微。

“早知道你这么看重这段婚姻,我们该来参加你们的婚礼。可惜已经错过,再过些日子,我们一家会来北城,恭贺你们新婚之喜。”

电话那头,秦牧又道。

“这你们不用太介怀。”秦砚修立刻体谅道,“家里的情况我不是不知道,前些年因为生意上的事,我父亲跟你父亲闹得不太愉快。婚礼这种场合,来了就少不了彼此客套。你不愿意见他,也是情理之中。”

“我确实不愿见你父亲,但那是因为他这个人做事不干不净。”秦牧谈起父辈的事很是坦荡,自己的心思也并不隐瞒,淡漠道,“一切与秦仲钧无关。”

“也对,这些我也明白。”秦砚修道。

论起与父亲的切割,秦家没有人比秦牧秦泽两兄弟做得更干脆。

秦砚修知道内情,当年秦牧父亲秦仲钧可以说是害死秦牧母亲的始作俑者,秦牧的恨意可想而知。

但秦牧在电话里公然评价秦世昌做事不干不净,秦砚修这个做儿子的,却也没有半点要反驳的意思。

只因秦砚修深知自己父亲的为人。

“对了,你母亲的下落,你还有继续找吗?”秦牧突然问道。

秦砚修闻言,沉默良久,才道:“我打算放弃了。”

他浅淡的语气里透出无力,让人判断不出他此刻说出的决定是真心还是假意。

于是秦牧又问出一句:“你真的相信就如你父亲所说,当年你母亲嫌弃你,所以一走了之,将你抛弃吗?”

这话问到了秦砚修的痛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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